“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安宁笑道。
三桃瘪瘪嘴,谁愿意这样心甘情愿啊,同情韩县令也是在同情自己的曾经,还好她被云州骂醒了,否则还得这样心甘情愿一辈子。
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又问,“你知道这路小姐以前心里的男人是谁吗?”
问完之后又狡黠的一笑,看了一眼余承允,而余承允快速的将头低了下去,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安宁揣着明白装糊涂,轻摇了摇头道:“不知!”
这丫头八卦起来,可真是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感觉啊。
三桃用眼神引导安宁看向余承允,然后起身将手附到安宁耳边小声道:“往后别再让三叔去韩家了。”
余承允将手握成拳,轻咳了两声,端出长辈的姿态来,“三桃,时间不早了,去睡吧,你下回若是找个正经的男子过日子,三叔还是会为你作主的。”
三桃脸一红,“多谢三叔,那我走了!”
三桃出去后,余承允这才起身,走近床边,坐到了安宁身边。
只见她脱了鞋,坐到床上,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自己,忍不住轻声问道:“三桃和你说了什么?”
安宁轻叹了一声,“陆怀安说得对,你啊长了一张惹事生非的脸,我往后未必有好日子过。”
说着佯装失落的躺下,拉起被子,将头盖住。
余承允倾过身子,一把将她的被子拉下,顺势贴近她的脸,刚想开口,便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连忙起身坐直,低沉道:“这种挑拨的话你也信啊,我看他才是!”
安宁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眨了眨眼睛,这么不禁逗的吗?好无趣。
半晌没有动静,她一个起身,余承允的脸瞬间在她眼前放大,鼻尖贴鼻尖,呼吸沉了沉,连忙将身子往后挪了一下,“你……你不是要睡地上吗?怎么没动!”
余承允雪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马上!”
连忙起身,在柜子里找出一床垫絮铺在了地上,又拿了一床被子,和衣躺下。
安宁吹了灯,也躺下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余承允就听到了安宁轻轻的呼吸声。
他将手枕在后脑勺,心里暗暗的唾弃自己,真是疯了,一靠近她就产生这种疯狂的想法。
侧了侧身,就着月光,看着她也正对着自己,月光透过纱窗将她的长睫投下一片剪影,他摸了摸刚刚被她碰过的鼻尖,视线又落在她盈润饱满的花瓣粉唇上。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只是一下,一下就好……
就是这个念头,让他不受控制的起身,蹲到她的床前,轻轻的贴下唇瓣,便又退后。
他又想起这丫头第一次也是在这样的晚上偷亲自己的场景,嘴角不禁翘起。
*
连着两三个晚上,余承允都睡在地上。
第四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余氏便慌忙的敲开了安宁的门,今日村头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让她去帮忙,她想交待说让小两口自己做饭。
哪知安宁迷迷糊糊的将门一打开,钱氏就看到了睡在地上的儿子。
当下心情骇然了,上前将儿子叫醒,一生气什么话都冒出来了:“你怎么睡在地上啊?这几天的饭白吃了吗?怎么能这么懒?你爹当年刚成亲那会,一晚上几次都不带喘气,真不争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