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平自觉的让开了位置,跟在身后。
就这样余承允便由安宁扶着上了马车,车厢内,余承允眉目柔和的看向安宁,“宁儿……”
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安宁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小古板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不过刚刚在朝堂之上的那句话,还是蛮中听的。
“好了,你身子不舒服,闭目养神吧!”安宁说着从腰间取下灵泉让他喝下。
从自己穿越来这里,他这身子似乎就只有灵泉能奏效。
此时的他虽然仍旧是那身官服,可气势已完全收敛,完全一副温顺柔弱的模样,他接过安宁手中的灵泉,很是听话的一口喝完。
随后又是乖顺的闭目养神,只是马车一个颠簸,身形不稳,一下子靠到了安宁的肩上。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脸颊微红,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安宁哼了一声,他当然没这个心思。
见安宁不高兴,他又慌了,“宁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宁心情烦躁,“知道了!知道了!”
安宁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他。
余承允更加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垂着眼,有些懊恼,坐得也更为规矩了。
到了府上,二月和周娘子高兴极了,担惊受怕了一天,终于回来了。
二月烧了洗澡水,让人帮忙提到净房。
安宁闭眼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疲惫缓解了许多。
等穿好衣裳,又给自己喝了杯灵泉水,再回到房间,看到余承允正坐在她房间的一张小圆桌旁。
安宁一边用布巾子擦着湿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余承允走了过去。
此时早已换上常服,他走到安宁身边,想要接过她手上的布巾子,“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擦头发,让我来吧!”
安宁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从前对于一品大员她没什么概念,今日亲眼见在朝堂上的那份气场,心中竟然有点怵了。
被她拒绝余承允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一下子定住,将手收回,重新坐回床上。
“宁儿,你将从京兆府换回来的凭证给我瞧一瞧。”今日太子拿这事在朝堂之上诋毁安宁的名声,简真是戳中了他的心窝,本想先将阿愿的事先办妥再回乡,看来是等不得了。
安宁愣了一下,“我没有去换!”
她以为只要余承允写了和离书其它手续都是由他去办的,说着通过衣袖从空间里拿出余承允当初写给她的和离书。
余承允接过安宁手上的和离书,有那么一刹那恍神,很快便失笑了一下,将和离书在烛火上点燃烧尽后一时难掩心中复杂。
原来宁儿一直就是她的妻子呀。
安宁看着他一脸上的表情,像是高兴又像是难过,小声的问道:“怎么了?承允哥。”
余承允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和她解释了一遍这和离书如何生效的事。
“所以,其实我们一直是夫妻?”安宁完全没想到。
余承允幽黑的瞳仁泛着一层潋滟水光,点了点头,“嗯!”
他雪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局促的拉起安宁的手,话还没说,耳根就先红了。
见安宁没动,他又动了动,试探着伸手抚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