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扶了扶额,起身对路真柏说道:“我去趟宫中请王太医,你们好好照看他。”
路云亭慌乱无措的点了点头。
路真柏在一旁沉默而痛心的看着床上的路元驹,对长公主说道:“娘,你也要小心些。”
一定是他们路府得罪了人,爹爹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大长公主叫了两名贴身婢女,就出门了。
房间里只留下路真柏和路云亭照看路元驹。
兄妹俩一时无话,半晌路云亭才颤颤巍巍的问道:“哥!爹会不会死?”
“不要胡说,寻常爹的身子骨就不错,母亲现在替他去请王太医,我相信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路真柏真切的说道。
“哥!你能不能去找找安姑娘?她手上有一种药水,那种药水能抑制病情,上回娘受伤严重,大夫说若是不及时护住了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我亲眼见到娘每日喝完一杯,精神抖擞,听说这是她独门特制。”
路真柏想起来了,从前在越州时他自己喝过,确实是好东西,没病时喝上一口便能精神百倍,心情舒畅。
他怎么没想到这茬?连忙起身道:“好,我这就过去看看。”
说着急匆匆出了门。
就在路真柏出去不到半个时辰时,路元驹便悠悠转醒了。
他睁开眼睛,手指动了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女儿。
“亭儿……”他十分虚弱的开口。
路云亭惊喜的转身,“爹你终于醒了。”
“你娘和哥哥呢!”他无力的问道。
“娘去宫里替你请太医了,而哥哥我刚刚让他去找安姑娘求一味药水给您治病。”路云亭如实说道。
路元驹一下子激动的咳嗽起来,“你是说你让你哥哥去找安宁了?”
路云亭点了点头。
“他去了多久?快把他找回来。”
“爹,你怎么了?”路云亭不解,“他都出去半个时辰了,现在应该到安家宅院了。”
路元驹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道:“是那姓安的丫头把我伤着了。”
路云亭瞪大眼睛,“爹,你……”
“是我抓了她,本想把她给杀了以绝后患,谁知这丫头手上的武器十分邪门。”
刚好过来找路真柏的韩永心根据丫鬟的指示来到路元驹的住所。
路真柏走的匆忙,并没有和府上任何人打招呼,因此也没人知道他出了门。
而最近路真柏时常带韩永心来路府,府上的丫鬟大多都认识他。
知道他与路世子的关系,一进门自然会告知路真柏的所在。
而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安宁的名字,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而屋内的两人毫无察觉。
路云亭不知道说什么,她自然是希望安宁消失的,这样余承允就是自己的了。
但却没想过要杀了她。
就像长公主一样,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听娘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了?”路云亭问道。
路元驹也十分不解,“照道理她是跑不出那间地牢的。”
等看过太医他再去问问情况。
而门外,韩永心震惊不已,他们居然要杀了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