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别冲动。”
安宁也连忙跑到陆怀安身边,一把将他拉住,“怀安哥,别打了,这些无足轻重的言语根本伤不了我。”
她生怕陆怀安将李宏明打重了,到时候惹出个好歹来。
李宏明堪堪站定,邪气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怒看了一眼许天临,冷哼道:“真是扫兴,本王受伤了,回去了。”
说着佛袖而去。
许明临快步走向陆怀安,冷声道:“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陆怀安眼中的戾气末消,“我是疯了。”
“他已经放了安姑娘,只是几句狂言竟将你激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从前的一丝冷沉镇定吗?”
“可我偏偏听不得他说那些话。”他拉起安宁,不想在这件事上听许天临说教,沉声说道:“走!”
许临安捏了捏眉心,头痛不已。
他走得极快,出了小院,全然拽着安宁的胳膊,将她拉上马车,对车夫命令道:“回府!”
他坐在马车上,四平八稳,面色凝重。
看到他的脖子上一道刺目的血红,安宁忍不住从怀中掏出帕子,想替他擦拭止血。
他一把捉住安宁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宁儿,你……”
他想说不如让她嫁给自己,以后谁也别想动她,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维护她。
可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句,肯定是彻底的拒绝,想到这里他又暗然的将这句咽回了肚子里。
“怀安哥,你受伤了。”安宁小声道。
陆怀安这才感觉到有些隐隐作痛,他放下安宁的手,一摸脖子,血染了一手。
安宁万分同疚,“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他该死。”他明明想过要放弃的,可现在才发现已经越陷越深了,听到李宏明刚刚轻薄她的那些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根本无法想象安宁真的遭受欺负的样子。
“怀安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脱身的,你忘记了吗?刚刚只要他一放手我就能逃掉。”安宁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要随便用,否则他就不是轻薄于你这么简单了。”
“大不了我暂时就不回来了。”里面有吃有喝,住个一年半载,总有让有人放弃的时候吧。
陆怀安心里一紧,“不可以!”
安宁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陆府,赵夫人和陆老候爷去了表了又表的蔡上书家议事。
陆怀安见安宁脸上脏了,衣服上的袖子也破了,将她领到了书房,给她打了一盆水来。
到了书房,拧了条湿帕子递到安宁手上,“洗个脸吧!”
他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本来也可以叫下人们来做的,可他不想。
安宁迟疑了一下,接过他手上的帕子,将脸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