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余承允最后一次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便去了书院。
这回安宁没有跟着去,因为文氏的菌菇酱做好了。
本是说好昨天和文氏一起弄的,却不想余承允在书院遇到了那件事,回来得晚了,好在文氏都弄好了。
安宁带着文氏到酒楼,交了二十罐的菌菇酱,老板当下一次就付了六百文。
文氏高兴得嘴都有些合不拢。
再回来时,便跟着余家人开始往山上的木屋搬东西。
这几天一直忙着,安宁也没能好好坐下来设计规划要盖的房屋,见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便去找了个树枝烧成木炭,带到房间,再拿出一张纸铺在余承允的那张书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她设计的是二层小楼,一共八个房间,上下两层各四间。
当她把这图纸拿到工头师傅面前时,工头师傅有些为难了。
“怎么,做不了吗?”
师傅挠了挠头,“咱们也不是没盖过楼,只是在家里盖这种洗浴房比较麻烦。”
安宁拿着图纸再次到了房间,重新画上排水通道,还有漱口洗脸的水槽。
外面的厕所也重新画了一张图。
这回工头师傅一看便懂了,“嗯!妙!我还是第一次给人修这样的淋浴房呢!”
搞定了图纸,安宁也算是松了口气。
继续收拾衣物往山上的木房子里搬。
此时村里好些人听说余家要盖大房子,时不时都会来门口转悠一圈,问上一两句。
钱氏和余老汉每回回来都会耐心解释,“家里人多,二柱又要成亲,家里实在住不开了。”
“住不开,不会再搭间小屋么,犯得着再建一间大房子么?”
“还是有钱了!”
“偷偷的闷心发大财呢!”
“山渣果子都没有了,发啥大财呢,还不是东拼西凑,还有三媳妇的嫁妆都拿出来了。”钱氏笑道。
“我可是听说你们家又有新生意了,二媳妇这两天往娘家跑背了不少野菌子,八文一斤呐。”
钱氏也不想藏着掖着,“这点小生意还刚开头呢,能不能做下来还是个问题。”
“肯定能!”有村民笃定道,随后又道:“往后再有点什么事,可要多想着点村里的人。”
“那肯定的,这菌子不是咱们山上没有么,要是咱们山上有,我媳妇指定让人先收你们手上的不是?”钱氏回道。
几人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也就回去了。
消息传到刘江的耳朵里,“什么!这臭女人竟把嫁妆全拿出来给余家盖房子了。”
当初自己费了多少口舌,这娘们也就抠抠搜搜的给他置办了两身衣服。
刘梅儿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哥哥,“你说你呢,没事去招惹春燕做什么,钱没几个不说,还成天把你管得死死,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刘江看到曾以自己为荣的妹妹用这样嫌弃的口吻与自己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成天没事说春燕如何懂事乖巧。”
刘江烦燥得要死。
上回又一次县试没过,刘家的大哥大嫂都不愿意出公中给他赶考了,在家里大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