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则,今日只需办好手续报个道,接着是分号舍,拿了号舍牌,第二日才能搬行礼过来。
等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准备好拜师六礼才能见韩先生。
余承允没有立即应下,而是跟着斋夫到了管事处去交束脩。
石鼓书院的束脩半年交一次,一次五两,不可谓不贵。
交过束脩便去领了号舍的牌子。
刚拿到号舍的牌子,刘财和文河就找过来了。
“余兄,你过来怎么不让斋夫过来通知我们一声,舍号的牌子领了没有?”刘财快人快语的问道。
余承允扬了扬手上的牌子,“拿到了!”
文河一看牌号,顿时急了,“承允哥,看看能不能去换个牌号,你们这个号舍可是出了一个有名的混不吝。”
这号舍是六人一间的通铺,有六个柜子,他刚刚进去看了一圈,人都不在,但都还整洁。
“他再怎么混,我不惹他,总归无事,再说这里可是学院呢!”
刘财听罢,也不管余承允的意见,直接拉着他去管事处,要替他换号舍牌。
只不过甲班的号舍已经满员,就剩这一间有空铺了。
刘财和余承允听罢,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余承允倒是无所谓,号舍里不是还有其他四人吗,人家能住下来,他也能住下来。
“好吧!那余兄可要多保重!若是有事来隔壁来找我和文河。”刘财说得甚是悲壮。
余承允拍了拍刘财的肩膀,道:“好了,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
他主要是怕安宁在外面久等。
余承允出了学院的大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安宁的影子,也松了口气,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等。
学院的门口有两排长长的石櫈,寻常那些给学子们送饭的家人就坐在这条石櫈上休息,是学院特意修的。
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刚坐下,便感到自己被一阵阴影笼罩。
他抬头时,便看到了几名身着石鼓书院学子衫的学子。
“几位兄台,有何事?”余承允对这几位全完没印像。
为首的学子,腰间挂着玉佩,双手抱胸,扬着下巴,不怀好意道:“余兄这么快就把咱们给忘记!”
余承允感觉到气氛不对,当下就起身了,因他身量颀长,一站起来,便盖过了这位盛气凌人的学子,语气强硬道:“忘了便是忘了,要是非得想在我面前留个印像,不如重新报上名来。”
刚刚还看着一脸的温和知礼,可转眼间周身的气势就变冷了,这让刘学知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刚刚的表情,又道:“迎夏宴的第一,却是个视财如命的乡下穷小子,眼界和心胸也就在那几两碎银身上,居然还被众人吹捧,真是世风日下。”
余承允终于想起来,冷哼了一声,“得了第三,没能听到姚小姐弹曲,确实遗憾,但这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带头取消请姚小姐弹奏,她岂会气得连面都不露了。”
余承允感觉有些好笑,“根据规则姚小姐有接受或是拒绝你的权利,而我也有拿银子或是听曲的权利,姚小姐选择了她想做的,我不过也只是选择我想要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单成了我的不是了。”
随着二人的争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