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厨房没人,便开始制作起来,要是遇到家人见来,她早就想了说辞,说是给余承允做的就成。
大锅烧水,小锅熬药,熬好后,找到上午在县里买的两个瓷罐装好,剩下的一点用小碗装起放到厨柜,打算明天早上拿给余承允吃,另外两罐等明天去医馆的时候去试试。
忙完这些,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她用木盆打了一盆水在厨房简单的擦洗了一下,余家没有专门的洗澡房,都是打了水到自己的房间去洗。
洗完后又打了一盆打算端进房间给余承允洗,木盆放在房间后,她找了个借口出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将房间那木盆拿出来。
安宁这一路的进进出出都被钱氏偷偷看在眼里。
她有些感概的对旁边的余老汉感叹道:“老头子,宁儿真的变了。”
余老汉吸了一口旱烟,“嗯。”
钱氏有些患得患失的又说道:“不知道能好得了几天!”
“好几天咱们就信她几天,总归是变好了,给家里买米买肉,又拿了大把的银子替允儿请大夫,一般人哪里做得到,别瞎想了,免得被宁儿知道寒了她的心。”余老汉倒是个通透的。
钱氏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你就是不懂允儿。”
“啥?宁儿现在这样允儿还不高兴?”林老汉不解。
“我说你这老头子,真是块木头疙瘩。”钱氏有点聊不下去的意思,但仍不甘心的解释道:“我就怕宁儿现在给允儿一点甜头,允儿又上头了,到时候宁儿又像之前似的,允儿哪里受得住?”
余老汉拿着烟杆在小矮桌上敲了敲,“莫要想些有的没的,赶紧睡了,明天还要下地。”
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总之宁儿这回请大夫要是治好了允儿,那就是安家救了允儿两回了。
天刚破晓,安宁就醒了,睡在这榻上她浑身酸痛,扭了扭脖子,看到旁边的人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的起身,到了厨房拿了昨晚做好的两罐药膳包在包袱里。
见钱氏时来做早饭,连忙将昨天做的那一小碗药膳拿了出来,“娘,我去县里替相公拿药,这碗药膳等会拿给相公喝。”
钱氏有些惊讶,“你还会做要药膳呢?”
“我爹以前还在时,有一阵子老咳,他一个学生找来的这方子让我照着给做,效果真不错,我想到相公前两天不是咳得很凶吗?我就去医馆请大夫时买了些药材回来熬给相公吃吃。”
钱氏感激的看了一眼安宁,“宁儿,如果允儿能好起来,我一辈子感激你,往后无论你做什么,娘都不会怪你。”
安宁笑笑,“相公一定会好起来的。”
*
到了村口,刘老汉的车早已停在那里,车上已经坐了好几名村民,安宁上来后,刘老汉就赶车了。
这回车上的妇女倒是没有像上回那样故意避着安宁嘀嘀咕咕,而是语气轻松平常的聊家长里短。
不过除了刘老汉仍然没有其他人和安宁打招呼,安宁也不会自讨没趣去和她们说什么。
到了药店,安宁报上名字,就在药童那里取到了上回刘大夫开的药。
取完药安宁并没有急着走,而是一直朝着旁边正在待诊的病人瞧。
这一排病人中,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咳得犹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