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安宁笑着说完,就去衣柜找了身衣服拉上帘子,将身上的那身衣服换了下来。
身上的衣服太脏了,她打算拿到河边去洗洗。
刚到河边,就看到几名女子在不远处一边洗着衣服,一边说笑,还时不时的从她这边看一眼。
此刻又有一名女子,端着一盆衣服过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江的妹妹刘梅儿。
“梅儿啊,你是不是在吹牛啊?我可是听人家说,见过了她家相公,哪里还瞧得上别的男人?”有人想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完之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宁。
没指名道姓,安宁懒得趟这趟浑水。
“那是见我哥不要她为了给自找补面子,就余家那个病痨鬼,生得再俊再有才华,还不得早死。”刘梅儿说道。
安宁看了一眼刘梅儿,她还没见过有哪个年纪轻轻就如此刻薄尖酸的,刘家揍原主的那顿她还没有找补回来呢,今天就从她这里先讨回来一点。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哟,今天人家媳妇可是从县里用马车请来了大夫不说,还买了不少好东西,指不定这身子看好了,往后还能中个秀才举人老爷。”
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安宁,“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余家媳妇?”
有人想看安宁和刘梅儿对战。
刘梅儿厌恶的看了一眼安宁,哥哥为他费尽心思,不过得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子而已。
自己百般讨好连只珠花也没捞到,如今还成了别人的笑柄。
到头来娘亲还被她讹走了五百文钱。
“安宁,你还真是有两幅面孔,等哪一天,我把你那些丑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那个病秧子相公,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沉得住气。”刘梅儿扯气高扬道。
安宁冷笑了一下,“我相公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外人说的话?”
“你?”刘梅儿气结,“你往后别想再见到我哥。”
“我一成了亲的妇人,见你哥做什么?你不是得了妄想症吧?我可是安秀才的女儿,不是什么垃圾男人都看得上的。”安宁把头一扬,要继续说道:“倒是你哥,打我手上那点嫁妆的主意,总是千万百计的接近我。”
安宁也没说谎,确是是刘江打她手上嫁妆的主意,先撩的原主。
“原来是这样啊!”
“我就说嘛,城里秀才的女儿,平常跟我们都懒得说话,哪里会看上刘江哟。”
“刘江怎么了?到底是个读书人。”
“那要看跟谁比了,跟余家的读书人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连石鼓书院的进不了,一个是全县的案首。”
刘梅儿气的脸色发白,原主对刘江讨好的画面,她又不是没见过,连着对她这妹妹都会客气有加。
现在不仅对自己此气高扬,还骂哥哥是垃圾男人。
她一时没想到回击安宁的话,于是将怒气发到旁边那几个正在谈论的妇女身上。
“你们几个长舌妇懂什么?你县城都没去过几次,也不是读书人,就知道哪个书院好,哪个书院不好?在这里瞎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