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见虞舒缓缓起身,面不改色,淡然开口说道,“这位公公,敢问你手中可有圣智,亦或者是太后还有皇上的口谕?
在或者可有大理寺的配合调查的文书?”
刘公公嗓音拔尖,“虞五姑娘,你这是何意?你听不懂话吗,是淑贵妃要你过去!”
虞舒不急不缓,“可虞舒不是一介白衣的虞家五娘,虞舒是有官书文蝶的当朝女官,敢问公公如今在大内是何品阶?
公公对本官如此无礼,可有想过犯了对官员不敬的律法?虞舒做人做事,一向不违法乱纪,同时熟读大周律例。”
刘公公原本以为虞舒就是个不得宠的嫡女罢了,这会儿没想到是遇见了硬茬子。
“虞五姑娘,你说着这些话,是在威胁咱家不成?淑贵妃只是邀请你过去,并没有说要将你怎么样,难道你要拒绝淑贵妃不成?
你口口声声说律法,但天恩皇权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官能拒绝的,就算是罚,你也要跪着当赏领了!”
虞舒还是那句话,“公公今日若是不将圣旨亦或者是文蝶拿出来,恕虞舒无法前行。因为公公方才所说,可不是普通的邀请,而是要虞舒配合调查。
既然将虞舒锁定为谋害公主的嫌疑人,那么当然要先拿出证据,在让虞舒去大理寺配合,而不是淑贵妃一人,不用律法,就私下审问当朝女官。
莫非淑贵妃,是想要后宫干政不成!若是如此,那虞舒,即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定要在朝堂与御史王大人,参贵妃一本。”
刘公公脸色彻底变了,“你。。。。。。你你。。。。。。你敢!好啊,反了天了,不过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儿,还在咱家和贵妃上面摆官威了!”
虞舒,“公公今日若是将虞舒强行带走,那么这一路上遇见的所有人,都将成为虞舒的人证,虞舒别的本是没有,但只有一条,敢赌命,登闻鼓虞舒敲的起,击鼓鸣冤罢了!”
刘公公指着虞舒,“你还威胁上了,你等着,咱家倒是看看,你一会儿要如何收场,这可都是你自己选的死路!”
刘公公带着身后的几个侍卫,黑着一张脸直接离开了营帐。
他倒是想直接用侍卫将虞舒押走,原本贵妃就是这样吩咐的,故意想要羞辱虞舒。
但是,他没想到虞舒这般牙尖嘴利,若是真的闹到了登闻鼓,或者是王御史参这么一本,那贵妃不会饶了自己。
因为王御史一母同胞的妹妹,如今可也在宫里,为德妃。
自打姜皇后死后,淑贵妃虽然最得宠,可每次皇上说起立后,都被太后否决打了回来,太后可是扶持的德妃。
年轻时候的帝王,贵妃闹一闹,他还帮着贵妃去找太后说一说,后面皇上也烦了,再加上再美丽的女子,随着岁月,帝王终究也会有其他人。
现在,皇上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了,甚至今年太后说起德妃立后,皇上竟然也没反对,这让淑贵妃如临大敌。
刘公公思忖着,若是真的压着虞舒离开,虞舒但凡不死,去找王御史,给淑贵妃扣一个后宫干政的帽子,那淑贵妃不死也掉层皮,还不得活剥了他这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