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船瓷器,销往东瀛,就是两倍的利润,销往印度,就是三倍的利润。
销往阿拉伯,就是五倍的利润。
倘若远渡重洋到欧罗巴,便是十倍的利润。
一万两银子,变成十万两,懂吧?”张世康谆谆教导道。
朱慈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道:
“可是张师傅,我听说大海上不仅风浪大,会将船吹翻。
还听说会有很多海盗,专门干着打家劫舍的生意。
很危险的!”
“你说的对。
但是小朱啊,做事情,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对不对?”张世康反问道。
三人一同出游多次,关系早已熟络,私下没外人的时候,张世康更喜欢叫朱慈烺为小朱。
“嗯。”朱慈烺很是肯定的道。
“打渔的渔民间有句老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做海贸也是如此,你当知道,所有的商业行为,利润总是跟风险成正比的。
倘若一个行业利润很高,却又没什么风险,那所有人都会去追逐,利润很快便会降下来。
海贸也一样,但海贸有个优势,并不是谁想做便能做。
不论是海难还是海盗,都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但也正是因此,只要咱们能克服这些风险,未来就可以赚取到你想象不到的巨额利润。”
张世康不厌其烦的给朱慈烺解释。
朱慈烺之前一直学的,都是那学士大夫教给他的四书五经,张世康第一次见到他时,只觉得都快被教成书呆子了。
他可不想自己跟崇祯老哥辛苦把大明中兴了,结果这小子一上台,就来个烽火戏诸侯。
是以,他只得亲自上阵,让这小子明白,让国家强大起来,儒学那一套是不顶事儿的。
得让这小子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张世康谆谆善诱,朱慈烺脑瓜里立即就又蹦出了新的疑问。
“可是张师傅,如何规避那些风险呢?”
此时的朱慈烺满脑子都是好奇,他年纪小,海洋对于他来说,充满了太多的神秘。
不论是海浪还是海盗,也只存在于先生的口中和书本里。
“问得好。
我看今晚你们俩也不用回去了,我带你们俩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