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老祖听后咯咯笑道:“老朽若要带着你们走出这法阵,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和神念,元气大损,几百女子的鲜血怎够恢复,老朽这次不要人,只要一物。”
众将听后,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早已发现这是法阵,却忍而不宣,待大军无路可走之时,趁机勒索,所要之物定然不菲。”
头曼问道:“老祖欲要何物?”
“老朽要的是大汗颈下的那串骨链!”
众人闻言愤怒,这骨链追溯历史,已有一千多年,是先祖淳维北迁之时,随身所带之物,每年五月必将解下,以此来祭拜先祖,虽不知这是为何,但已成为匈奴圣物,若是将骨链给予老祖,岂不是忘祖变常吗,齐声喊道:“大汗,不可!”
头曼不悦道:“老祖有所不知,本汗这骨链是先祖所传,是我匈奴大汗的象征,此物虽不是宝物,确不能给予他人,老祖可否更换条件?”
老祖发出阴森的怪笑声,“这匈奴的大汗之位,老朽还没放在眼里,若是大汗不愿舍弃,那就算了,若想走出这法阵,你们自寻去吧!”
头曼皱眉犹豫,若是不将骨链给予老祖,三十万大军很难走出这困境,可若失去圣物,匈奴各部必然不服,思前想后,很难抉择。
毕丞相站起身,走到头曼面前,哀声道:“罪臣厚颜进谏大汗,眼下应先走出这困阵,再想着去安抚各部,若是击败秦军,占领黄河以北各郡,大汗可谓匈奴千古一帝,到那时,定下规矩法令,谁敢不从。”
头曼已对毕丞相恨之入骨,但听他所述不无道理,狠狠瞪着毕丞相怒道:“这都是因你而起!”低头将骨链摘下,拿在手中不舍。
骨链上共串着四块骨片,由宝石隔开,每一片有三寸长,一寸宽,似野兽的齿骨所化,墨绿如玉,众人看着圣物,欲要相劝,却无言可劝,只能唉声叹息。
头曼问道:“不知老祖为何要本汗这骨链?”
玄冥老祖笑道:“自有妙用,但在你们手中却是毫无用途,若是大汗恳给予老朽,老朽不但会带着你们走出这困阵,而且会助大汗大败秦军!”
头曼转悦道:“若能如此,破除这法阵之时,本汗就将这骨链献给老祖,绝不食言!”
玄冥老祖沉声道:“好!那老朽这就带你们出去!”
这时,乌古德乘着巨鹰,从后方飞来,跳下巨鹰,一脸疲惫道:“回禀大汗,我乘巨鹰夜行三千里寻找出口,竟寻到我们大军的队尾,这山谷必然是首尾相连,我们现已被困在这山谷中了。”
众人均已想到会有此结果,确定无疑这是个困阵,头曼道:“将军暂且休息,由老祖带我们走出这困阵!”
玄冥老祖沙哑道:“你们跟在老朽的身后!”说完,调转马头,纵马飞奔,双手捏决,嘴唇翕动,长袍鼓舞,散发出咄咄寒气,深埋在帽子下的眼睛,突然放射阴冷蓝光,穿出浓雾百丈之远,长长的队伍见其光,无不胆怯,向两边避让,头曼等人纵马紧随其后。
穿过十几里长的队伍后,又飞奔回数百里,玄冥老祖所骑战马口吐白沫,嘶鸣一声,扑倒而亡,玄冥老祖顺势而起,双脚似不沾地,继续飞驰,犹如一团鬼火飞掠地面,头曼等人所乘均是宝马良驹,可疾行千里,竟也被老祖落在身后,只能见到前方淡淡的蓝光。
玄冥老祖疾驰中,突然稳住身形,在一座高耸的峭壁前站定,用那蓝色光芒,扫视着峭壁,听见头曼等人赶到,沙哑道:“老朽念力探知,这里就是出口,这座山应是幻影!”
众人上前,探手去摸,石壁潮湿冰冷,又试了几处亦是如此,头曼抡起长刀,砍向石壁,‘砰’一声,火星四射,石壁被劈出一道一尺深的刀痕,这石崖怎可能是一个幻影。
玄冥老祖咯咯笑道:“这石崖是由九百九十九块玄铁巨石累积而成,在加上幻光法阵,令人以为这是坐巍巍高山,你们若不信,可将箭矢射向十丈高的山腰。”
丘林山弯弓搭箭,‘腾’的一声,箭矢劲射而出,没入山影之中,半晌没听到入石之声,再看石壁上规则的缝隙,对玄冥老祖所述确信无疑。
玄冥老祖道:“这玄铁巨石虽不算沉重,但确按照某一阵法排列,互为倚撑,即使受到万钧之力,也将化为虚无,稳如泰山,若想自内清除很难,唯有在外侧寻到阵眼,才能将其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