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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谈判（第2页）

符尘错了。

落入圈套的人，分明是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估了敌人的实力。

猎人！成了猎物！

“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不会杀你。”祂开口了，“你是个有趣的‘变量’，我还很期待你未来会做出什么事情，会改变些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符尘跨开步子，做好了进攻的起手式——在意识空间里，这象征着符尘要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去对抗这个未知的存在，而且是在没有羽渡尘写住的情况下。

从一开始，这场谈判里，眼前这个冒充崩坏意志的家伙就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虽然他被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打乱了节奏，但是他还是能分清主次的，目前最主要的前提是保证安娜意识的稳定，把眼前的家伙赶出去。

“意思就是，我对你有点兴趣，所以给你个面子，不杀她了。”

这句话里边包含着的是浓烈的傲慢之心，在这个假货的眼里，好像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符尘的威胁？羽渡尘？对于这家伙而言不过是一场舞台上上演的无趣戏剧罢了。

“但是我不杀他，不代表崩坏不会。”祂笑了，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一种满意的笑容，符尘无法从祂的语气之中读出真实的想法。

“什么意思？”

“你也说过了，我不是崩坏意志，对吧？所以崩坏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祂抬起手，倒是能看见几分奥托的影子——当然，奥托不可能在这个地方。

“我们之间的约定尚未回收，不过我并不着急，你的价值现在正在慢慢的提升。”

“但是在回收你的价值之前，你还是先解决崩坏给这个女孩带来的麻烦吧。”

说完，这个正体不明的家伙便消失于意识空间之中，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但也仅仅只是似乎罢了。

崩坏，那为何物？

一种伴文明而生，随文明而强的，近乎于法则的灾害。

它拥有世界上最为纯粹的毁灭——它只为毁灭文明而生，只为抹除一切而在。

这，便是崩坏。

律者的诞生从来不需要崩坏意志，因为崩坏所带来的本能，就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人性——让这个人被崩坏所同化，为毁灭而战，与文明为敌。

这从来不需要谁的刻意引导，当崩坏侵蚀进意识的时候，这个人的命运，早已决定了。

律者，死士，还是化作灰烬——这便是崩坏放在人们面前的选择。

所以在祂离开之后，没有规则，没有形体，唯有与文明为敌的意志尚存的崩坏，才真正降临于这小小的意识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