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松,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董仲贤反问道。
“你们妖族都这么闲的么?”
俊俏青年就是董仲贤口中的如松,全名叫易如松。
他回答道:“乡下有个亲族搬家,办酒,家里让我来做个人情。”
“这里没有什么大妖吧,小妖小怪都要走动么?你们妖族都这么闲的么?”董仲贤问他。
“焉知小家族不会出个天才呢,反正只是来走一趟而已,也不花费什么。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面子呢。”易如松笑着说道,“另外,那这个王六郎就算有什么奇怪,也不至于让你这个大公子来调查把。有什么东西重要到让你亲自过来看?”
“这个气运变动,目前影响最深的就是这个王六郎。要是找到影响变动的根源。或许。。。。”董仲贤说着,停顿了一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调查王六郎,还是从傀儡入手?”易如松青年问道。
董仲贤沉思片刻,“我们先从王六郎的行踪查起,看看他在邺城都接触过哪些人。同时,也要留意一下有没有关于类似傀儡的消息。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也注意一下吧。”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这事儿听起来越来越有趣了,我倒要看看连你们董府都看重的大气运之人是什么样子。”俊俏青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危险的谜团,而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凉亭,谈话的声音也随着两人的离开而慢慢远去了。
邺城东门,梁宗羽像往常一样,在街边摆起了他那小小的算命摊。
招牌的布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无人问津的寂寞。摊前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前来问卜之人,但梁宗羽却也怡然自得。
他手中捧着一本书,在这简陋的小摊上专心致志地阅读着,阳光洒在书页上,映照出他那平静的面容。在这纷扰的尘世中,此时的他仿若寻得了一方净土,偷得浮生半日闲。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远处城门附近的喧嚣声逐渐变大,不远处城门方向传来的隐隐骚动。
梁宗羽微微皱眉,抬眼向城门处望去。只见那里,流民的身影正逐渐增多,虽还未成群,但那零散的个体已足够让人心生怜悯与不安。
那些流民,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的瘦骨嶙峋,眼中满是绝望,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可怜巴巴地望着路过的行人,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苦苦哀求着路人能给点吃食。
那颤抖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号,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尽的苦难。
一位老妪,白发苍苍,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她怀里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幼儿,孩子那干瘪的小肚子因为饥饿而凸显得格外明显。
老妪那浑浊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拉住一位路人的衣角,声音沙哑地哀求道:“好心人啊,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路人面露怜悯之色,但又无奈地摇摇头,快步离开,留下老妪在原地无助地抽泣。
而另一些流民则显得格外蛮横。他们三五成群地拦住那些衣着华丽的富人,眼中闪烁着凶狠与不顾一切的光芒。有的流民直接伸手去抢夺富人手中的财物和食物,富人惊恐地呼喊着,拼命挣扎。
一个富家公子被几个流民围堵在角落里,他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因为恐惧而变得惨白。流民们粗暴地扯下他身上的玉佩和钱袋,公子试图反抗,却被流民一拳打在脸上,顿时鼻血直流。
他的呼救声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周围的路人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在这混乱之中,道德和秩序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生存欲望在驱使着这些流民。
还有一些流民,他们没有力气去抢夺,也没有力气去哀求。只是麻木地坐在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他们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在这残酷的现实中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一个年轻的男子,原本应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此刻却蓬头垢面,眼神呆滞。他身旁靠着一位同样萎靡不振的女子,两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补丁和污渍。他们相互依偎着,仿佛在这冷漠的世界中,只有彼此才能给予一丝温暖。
然而,从他们那干裂的嘴唇和凹陷的眼眶可以看出,他们的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
孩子们在人群中惊慌失措地奔跑着,他们有的与父母失散,哭得声嘶力竭。一个小女孩,扎着的羊角辫已经松散开来,她满脸泪痕,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边哭一边呼喊着:“爹爹,娘亲……”
她那稚嫩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周围的人们自顾不暇,没有人理会这个可怜的孩子。
随着这些流民的出现,街道上原本的平静被打破。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商人们一边留意着流民,一边不安地整理着自己的货物。孩子们被父母紧紧地拉在身边,眼中满是好奇与恐惧。
原本干净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流民丢弃的杂物,破旧的布条、残破的鞋子,这些东西在风中滚动着,像是在诉说着流民们的悲惨遭遇。
城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们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试图维持秩序,但是流民虽未成群,但是数量还是不少的。常卖你一旦混乱起来,他们根本无法控制。
一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呼喊着让流民们保持安静,但是他们的声音被流民的哭喊声和怒吼声所掩盖。有的士兵面露不忍之色,看着这些可怜的流民,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他们彼此交换着担忧的眼神。一个小队长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这些流民越来越多了,虽然现在还零散,但要是不加以管制,迟早会出大乱子。”
士兵们纷纷点头,但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毕竟,这些流民都是可怜之人,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漂泊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