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都是变得更热来显示威胁的程度,比如猪妖一开始就是微热,遇到山君的时候是热的发烫。对于没有威胁的,都是毫无变化。
现在直接变冷,似乎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此刻,《山海志异》的异常反应,让梁宗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二流子模样的家伙出现在街角。他竟然没跑,还跃跃欲试,似乎想试试山主的实力。这个二流子衣衫褴褛,头发杂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无畏。他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山主的车架,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然而,还没等他出手,山主的前一辆车架,就有一个声音传来:“马离,野马成精,曾犯过罪名如下,淫人妻女、欺瞒诈骗、残害无辜。无善行功德相抵,罚剥去灵魂,下刀山火海地狱受刑三百年。”
随着判语落下,街角的二流子两眼发白,直愣愣地倒地。一探鼻息,竟然直接死了。
而在梁宗羽运转灵明神目的视野中,看到的却是,车架两边射出两道铁索,勾住那二流子的肩膀。接着一抽,那二流子的灵魂就被抽取出来,押在车架后,被拖走了。
眼看着这山主威势太强,梁宗羽扯了一把郑老六,趁着那山主的车架还远,赶紧走出了夜华城。
虽然梁宗羽自信自己是个好人,但是刚才,毕竟是强行帮郑老六赖掉了一顿馄饨钱,细究起来似乎算是犯了城里的规矩。为了避免麻烦,他决定先走为妙。
他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夜华城,身后的山主出行队伍依旧缓缓前行。
道士的身影渐行渐远后,陆书生独自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楼之中,目光穿过喧嚣的市井,远远地注视着那山主出行的盛况。
他轻声低喃,仿佛是对自己,又似在向虚空诉说:“山主啊,东岳山主,人们口中的大帝,威名传遍四海,却又何其遥远。”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哀凉。
“可惜,一位不顾及子民福祉的大帝,纵有万般尊荣,又怎能真正称得上是大帝呢?”他的话语里藏着深深的感慨,似乎是对无上的权柄与责任错位的叹息。
言毕,陆书生端起桌上的茶杯,那温热的茶水仿佛能暂时慰藉他心中的不平。他一口气将茶饮尽,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仿佛是在与某种情绪作别。
随着茶杯轻轻落桌,陆书生也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坚定。没有再多做停留,他转身离开了茶楼,步伐稳健而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做出了某种决定。
而东岳山主的身影,以及那关于大帝的沉思,都随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
梁宗羽翻开了那《山海志异》,
书上果然有了新的内容,
鬼魂篇之下,出现了新的章节。
鬼市·夜华城:
夜华城,一方之巨镇,坐落于群山环抱之中,灯火辉煌,昼夜不息。城中楼阁高耸,市井繁华,人声鼎沸,为商贾云集之地。然其地亦多妖魔鬼怪,混迹人间,或隐或现,令人难辨真伪。
《天罡三十六法》中仍没有技能点,不过也属正常,毕竟一个强敌都没遇到。
梁宗羽把书本收拾一下,和郑老六道别后,继续沿着官道前行。
随着日头逐渐爬升至中天,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温热的气息,仿佛大自然的炉火正悄然点燃,将周遭的一切缓缓烘焙。
梁宗羽行走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带来一阵阵不易察觉的灼热感。
他停下脚步,习惯性地抖了抖手中的水壶,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响亮,却也无情地提醒他,最后一滴甘霖已然消逝在干渴的喉咙之中。
四周的景致在烈日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远处的山峦仿佛被热浪蒸腾得模糊了轮廓,近处则是无尽的荒草与偶尔掠过的风,带着几分寂寥与荒凉。
梁宗羽的目光穿过这层朦胧的热气,试图在前方寻找一丝生机。就在这时,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景象——那隐约可见的轮廓,像是某个村落的边缘,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等待着旅人的探访。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梁宗羽暗自祈祷,希望这次不会又是一个被时间遗忘、荒废已久的村庄。
这一路上,他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破败的房屋,空无一人的街道,以及那些被风沙侵蚀、字迹模糊的石碑,每一处都像是历史的伤痕,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落寞。
带着这份既忐忑又充满希望的心情,梁宗羽加快了脚步,一步步向那疑似村落的地方靠近。随着距离的缩短,一些细节开始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村口处一块略显斑驳的石碑,它仿佛是这个村庄的守门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了无数春秋的更迭。
石碑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迹——“垅东村”跃然其上,尽管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痕迹,却依然能辨认出昔日的辉煌与骄傲。
步入垅东村,梁宗羽发现,尽管这个村庄不似他曾经想象中的那般繁华,但每一户人家门前都种植着几株植物,却多数都枯萎了,仅有的一些,也没有几片叶子,村口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鸡鸣犬吠。
垅东村,这个坐落在广袤大地一隅的小村落,此刻正静静地沐浴在秋日午后那略显慵懒的阳光之下。
村外的农田,如同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皮肤上布满了时间的刻痕——干裂的土地,一道道裂痕如同大地的伤疤,无声地诉说着缺水的苦楚。
尽管此刻已过了收获的季节,金黄的稻穗已被村民们辛勤地收割入库,但望着那些因缺水而显得萧瑟的田地,不禁让人心生忧虑:若是在春夏之际,这片土地便如此干涸,那又该有多少生命会在这无情的旱灾中挣扎,乃至消逝?
村庄内,虽然偶尔能传来几声人语,却并未如梁宗羽想象中的那般热闹非凡。相反,这里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甚至可以说是沉寂。街道两旁,几扇门扉半掩,偶尔有孩童的嬉笑声从某个院落中飘出,但很快又被风卷走,消失在空旷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