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是敌对关系,太子殿下就不要拐弯抹角了。”
赵纲沉闷的说道。
“你居然帮着西洲军攻打自己的国家,居心何在?”
赵琰假惺惺的模样也随即撕破,他质问道。
众所周知,官家曾立下一道密诏,里面详细说了太子的人选,密诏中的人选若是赵廉,他又怎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莫不是太子人选另有他人,试问在众皇子中,除了我赵纲,还有谁能担起重任,我常年镇守翁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他赵廉倒是捡了便宜。
赵廉越想越气,怒骂道。
“好啊!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你们,有本事就将面前这一百人杀了!”
“否则,你们别想破城。”
话音未落,赵国公府所有剩余的女使小厮,被毫不留情的推上前,赵琰把他们当成了肉盾,他料定贺叔齐只要还有一丝人性,就绝对不可能进攻,滥杀无辜。
两军僵持了好一会,贺叔齐看着面前城墙之上,一个个害怕、惊恐的表情,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不得不迫使他,死死盯着赵琰,他心里犹豫很久,不知该如何是好,第一次感受到了不知所措。
“住手!不可伤害这一百名无辜的生命。”
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众人闻声看去,清霜和江绵正用木制的轮椅推着一个女人缓缓走过来,定睛一看那女人竟是陆望舒。
赵琰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表情也瞬间有些惊恐。
“你怎么来了?你身子还没好。”
贺叔齐急忙上前询问,这寒冬风大,见她穿的还是单薄,便将自己征战的披风,顺势披在她的身上,还不忘摸摸她的手冷不冷。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
贺叔齐语气温和,担忧的说道。
大概只有面前的人是她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如此柔情的一面吧?
“我没事,将军万万不可贸然进攻。”
“那城墙之上的,都是赵国公府的下人,赵国公夫妇和霓裳还在他们手里。”
陆望舒两眼发红的说道,赵霓裳和她情同姐妹,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霓裳死。
“可若是不立刻进攻,那等他们援军一到,我们西洲的将士就危险了。”
贺叔齐耐心的解释道,他做为一军主帅,也不能如此瞻前顾后,稍稍有什么变故,那整个军队就将跟着他送命。
见两人争执起来,赵琰也有些得意的说道:“原来你就藏在东京城中,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再看向一旁的江绵,赵琰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呸!你个大逆不道的阴毒小人,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说话的人正是江绵,现在她看到赵琰那令她恶心的嘴脸,多看一秒都觉得想吐,曾经她在代王府被当成牲口,随意欺辱、挨打,如今她逃了出来,心里对赵琰除了恨还是恨,恨不得立刻将他杀死在众人面前。
“你个贱妇!吃里扒外,被我厌弃之人,哪来的资格在这叫嚣?”
赵琰满嘴难听的话语,不断贬低着江绵,他从始至终就没把江绵当成人看待,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肆意侮辱,让众人不由得咬紧牙关,怒视着他。
“你全身都被我摸遍了,离开了我,谁还敢要你?”
“哈哈哈哈哈。。。。。。”
正当赵琰大放厥词,口无遮拦的时候。
“咻~”
一支利箭,凭空划过,朝着城门上边飞去,还没等赵琰反应过来,就已经觉得胸口钻心的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支利箭深深的插在他的左胸之上,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放大着瞳孔,倒了下去,一旁的皇城守军,见他中箭,全都慌乱起来。
贺叔齐立刻下令攻城,此时宣德门的守军已经乱成一团,赵琰已死,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只见黑压压的大军,没多会就将城门破了,宣德门内瞬间响起了厮杀声,接着就是刀剑相击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才没过多会,一堆丢盔卸甲的兵卒踉踉跄跄的朝摄政殿上跑去,嘴里大喊着:“报!西洲军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