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门前,江琉与许闲云撞了个正着。
许闲云提着食盒,冲她一笑:“正想去寻你呢!”
“饭食都在灶上温着,你自己先吃,我去给师傅送饭。”
话音未落,她便脚步匆匆的去了隔壁屋子。
江琉想了想,将饭食盛出拿食盒装了,送去正厅一样一样摆好,又备齐了碗筷。
她坐在桌边等了一会,便见许姐姐从屋外走来了。
临得近了,许闲云笑道:“怎么不吃?”
江琉起身引她入座:“我同你一起。”
两人坐下后便双双用起饭来,席间只剩碗筷清脆的撞击声。
待吃得差不多,许闲云放下筷子,颇有些神秘地同江琉道:“玖拾,你可知今日我听说了什么?”
这是要说王家的案子了。
江琉闻言,不由坐直了身子:“如何?有什么消息?”
许闲云没卖关子:“今日我顺道去了子城门口,找了个守门的官老爷用银子打点了,他这才愿意与我说,就在昨夜……”
“……王夫人她离世了。”
“什么?”江琉不由讶然:“怎会如此?”
昨夜她与王夫人见面时,她整个人虽然瘦弱了些,可瞧着精神尚足,并无衰败之色。
怎就突然故去了?
“你也觉得惊讶吧!我特意打听了。”
分明此处除她们二人外再无旁人,可许闲云仍是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撞墙自尽的。”
撞墙自尽?
江琉直觉不对。
昨夜狱中,王夫人的话浮现在耳畔。
“我既怕疼又怕苦,与其日后让人抹了脖子,亦或是被发派边境死在路上,倒不如就在此地了结自己,也算走得干净。”
王夫人早已心存死志,若要撞墙自尽,何须等到此刻?
这不是白白多挨了几天的苦?
江琉脸色沉了下来。
是银镯。
唯一的变故,就是那只银镯。
她慢慢攥紧掌心。
“我本姓陆,名柔嘉。”
女子柔柔的低语宛若丧钟低鸣。
是因自己将银镯的古怪之处当面揭开,这才导致王夫人忽然决意赴死么?
不对。
江琉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