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打定主意,只要要死不认,白喜儿就拿他没办法。
这块表让他在知青点挣了不少面子,就这样还回去他怎么甘心。
“是吗?那报警好了,让警察来证明到底是谁在说谎不承认,等到警察面前,我一定会如实承认我的手表不见了,好像是被下放知青刘长青偷走的,你猜到时候警察查到手表上面我的名字,你这辈子还能有回城的机会吗?”
“你威胁我?!”
刘长青气急败坏的将手表往白喜儿怀里一扔:“不就是一支破手表吗,我不小心戴错了而已,谁让你不知检点没事就在我屋里乱晃的。”
白喜儿可不怕他这一套,往女性身上泼污水,败坏对方品性,从来都是无能男人的惯用套路。
“我可是光明正大前往知青点帮我爹统计数据的,看来不止偷窃,你这人还心思不正,需要接受思想教育,免得带坏整个知青点的同志。”
刘长青咬牙,额角的青筋憋的鼓起:“白喜儿,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究竟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手表的边角稍有磨损,他甚至为了自己带这款女表更舒适,找人加了两个扣节,改的歪歪扭扭的十分违和。
白喜儿指着表带上的划痕:“坏了,这表买了一百,照价赔偿还是走警局?”
刘长青整张脸涨得通红,供销社不大,来来往往的顾客挤在门口,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他忍着怒火扶了下眼镜腿,颤抖着手从裤口袋掏出十五块钱,这钱他是准备用来给白秋月买衣服的,自从白喜儿嫁到隔壁村后,他在村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只能靠巴结白秋月。
“我只有这么多。。。”
白喜儿一把夺过:“剩下的写欠条,正好纸笔都有,写。”
“你——”
刘长青气结,匆匆在纸上签下名字就迅速离开了供销社,他受够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
刚出供销社他就狠狠对着路边的树上踹了一脚。
都是白喜儿,要不是白喜儿,他现在还能在村里过他的舒服日子,哪用天天像狗一样舔着白秋月,她现在竟然还敢找他讨账。
不行,得让她好好吃顿苦头,让她到时候跪着回来求他。
。。。。。。
有了刘长青的十五块钱,白喜儿痛快的在供销社消费了一番,除了答应萧明卓要带给妹妹的糖果,她还买了二十斤大米,五斤猪肉,还有一套成品女装。
光是这件衣服就花了她八块钱。
但是这件衣服她并不打算自己穿,刚刚第一眼在供销社看见这件衣服她就想到了,只要根据后世的眼光对这件衣服稍加改造,成品就会漂亮很多。
在这审美单调的县城,从来不缺爱美的姑娘,想卖出去并不是什么困难事。
只是可惜她并不是专业学服装的,要不就可以直接用手里那块布做衣服,一件成本才两三块,大有利润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