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白喜儿打着手电筒往城里骑,初春的夜里还是很冷,天色黑得很快,她只能看清手电筒前面那一小节,放慢速度沿着光源往前骑。
身边偶尔传来各种动物的声音,伴着冷风给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喜儿停下车,打算把手电筒绑紧点,好让它照得更远。
她低头正解开绑绳,突然一阵钝痛从后脑传来,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乱糟糟的棚屋中,周围臭烘烘的一片,地面墙上还有干涸的黑色不明物质,散发着强烈的臭味。
看样子这地方不知道是谁家的猪圈,根据棚里的干燥情况来看,至少有好几年没再养猪了,旁边还堆了一堆杂物。
她就被绑在棚正中间的柱子上,双手被捆在身后,脚也被绑了起来。
白喜儿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可能会被绑架的原因,手指在背后费力地摸索绳结,试图解开绳索。
这是村里常见的麻绳,拧在一起的死结很难打开,但要是能找到刀片之类的很快就能割开。
“呦,醒了啊!”
来人掀开帘子,打开棚屋的栅栏,阳光趁机铺满整个猪圈,白喜儿眯了眯眼,借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人装模作样剪了块布料围在脖子上,盖住整个下半张脸,只漏出了额头和眼睛。
旧时候的山匪就是这样的打扮,面巾遮脸,脸上画着刀疤。
“文红林,你绑我想干嘛?”
那半张脸一下子就暴露了文红林的身份,下半张脸的破布像个笑话一样飘着。
“艹!”
见事态暴露,文红林干脆一把拽下脸上的布料,掏出右手紧捏的菜刀,恶狠狠道:
“我想干嘛?老子想干嘛干嘛!你个婆娘们敢骗我们,什么欠钱什么生病,统统都是假的!我都找人问过了!”
白喜儿没想到文家人竟然有绑架人的胆量,一个平日里只会死皮赖脸找前姐夫要钱的人,在村里变得胆子这么大。
“文红林,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人偿命,伤人也要坐牢,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你确定你能承担得了后果?”
文红林本就是个窝里横,以前文红英没出嫁的时候,他经常对她非打即骂,拳打脚踢都是家常便饭。
他一直看不惯女人当家,尤其是一个臭婆娘,整天不着家不顾老公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尤其这个女人还狠狠耍了他一道,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文红林提起刀架在白喜儿脖子上,企图看到对方害怕瘫软、吓得立马跪地求饶的场面。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喜儿依旧一脸冷静地看着他,眼神一片漠然。
“你个臭娘们!”
文红林一巴掌朝她脸扇了过去,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到她脸上。
白喜儿头被扇向一边,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男人嫌不解气,又一脚踹向白喜儿的小腹,他穿的是文红英带回来的白子墨的皮鞋,顶端比石头都硬,又像刺一样尖锐,痛得白喜儿浑身颤抖,忍不住下意识蜷缩了起来。
“叫啊!我让你再说啊!臭婊子还想打老子巴掌,老子今天扇死你!非得让你尝尝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