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在他媳妇耳边小声骂道:
“行了,说是你收的就是你收的,犟什么嘴!”
也有人不信王队长的说法,继续朝他叫嚷。
王队长高举起手往下压了压,叫骂声瞬间小了许多,当了这么多年队长,这点威信还是有的。
“我王守德在这代我这个侄媳妇跟大家说声对不住,今天这事给大家添麻烦了,等过两天我把粮食重新装袋整理好再喊大家!”
“实在是对不住了,大家谅解一下!”
冬生丢下混着沙土的粮食回到孙秀兰身边,小声嘀咕:“谁信啊,柱子媳妇一个人能收得了这么多粮食?”
孙秀兰拄了他一胳膊肘:“行了,他愿意把粮食重分给我们就行了,这事还得感谢喜儿姐,要不是她发现,我们还都瞒在鼓里呢。”
说着她转头在人群中寻找白喜儿:“哎,喜儿姐人呢?”
白喜人趁人群围剿王队长的时候,早装了满满一麻袋的大米离开了混乱现场。
她一路哼着小曲,喜滋滋背了白花花的大米到家,这一袋大米足够他们家吃两三个月了。
王守德那老东西偷队里的粮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年尤其胆大,白喜儿那袋粗粮拿到手里厚厚的一层沙土,不知道他往家里藏了多少粮食。
她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有了新粮,萧年十分自觉地下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萧年是那种,面上冷冰冰,却意外十分心软好说话的人,白喜儿有次做完卤味实在太累,随口抱怨自己浑身油烟味,很讨厌。
第二天萧年就默不作声赶在白喜儿之前起床,做好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餐,还给她烙了喷香油亮的葱油饼。
对于白喜儿之前做的那些错事,他像是十分自然的就选择了遗忘,因为白喜儿现在对萧明卓还有萧舒云的好。
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只觉得白喜儿亏欠的只有两个孩子,并不包括他。
两人相处的意外和谐,白喜儿赚钱养家,萧年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
自从卤卤香涨价后,白秋月的卤味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为了稳定货源,白子安被迫从白子墨手上高价抢走很多鸭子。
白秋月砸在卤卤香上的支出一天比一天多。
她原本通过干货挣的钱也不算多,她虽然重生比别人提前知道很多重要的历史节点,但她仍旧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怎么念过书,只会最简单的买进卖出。
如今全投入在卤味里了,如果不能通过卤味生意大挣一笔,白秋月很可能面临破产的局面。
卤卤香的价格战打到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白喜儿除了前几天少挣一点,没有丝毫损失。
反而托卤卤香的福,收获了一大批忠实顾客。
白喜儿照常搬出早上准备好的百来斤卤味,擦拭干净台面,将卤味整齐摆了上去。
不一会儿,喜卤香就排起了长队,临近午饭点,很多上班族懒得回家开火,买点卤菜回去凑活也算道菜。
白喜儿正擦干净手给上一位顾客找钱,一名长相尖嘴猴腮的男人捂着肚子就在摊前叫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