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夜里,东方白一直在电脑上查东西。
水根问他:“兄弟,这一晚上了,这你在哪儿看啊看啊的,找什么呢?”
东方白抬起头,叹了口气说:“水根啊,我遇到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解决。如果不行,我恐怕……得离开。”
“怎么了,遇到什么天大的麻烦了?”水根吃惊的问。
东方白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黑泽联系不上他说的那个老搭档,七天以后张道元来要人,难道就这样束手就擒吗?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给自己和路九歌留一条退路。他需要规划一下,万不得已之时,就带着路九歌远走高飞。
“可你要是走了,这黄泉药店怎么办呢?封印谁来守啊?”水根挠挠头问道。
东方白听完又叹了口气,关上了显示器。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着巨大的责任。如果一走了之,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大乱子,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所为。
又或者,到时候告诉张道元,自己跟路九歌尚没有肌肤之亲。然后按父亲说的,跟她分手?
可是,辜负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又算什么男人?
他站起来背着手走到门口,看着门外无尽的黑夜,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第二天一早,关了药店大门,回到家,东方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索性起来,拿上车钥匙准备开车出去兜一圈。
老式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汽车都停在甬道上。
东方白正要发动车子,就见从远处开过来一辆体型庞大的黑色切诺基越野车。
甬道本身不宽。这辆车开进来以后,东方白的车就没法出来了。他坐在驾驶室里,等着错车。
谁知这时切诺基在他的汽车旁边停了下来,司机把车窗打开以后,瞟了他一眼,抄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这个男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杀马特式的鸡冠发型。看上去身材健硕,穿了一件黑色没袖的T恤衫,肱二头肌,胸大肌突出。胳膊上还文着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图案。
东方白心里有点生气,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静静的等他打完电话。
没想到这个花臂男人挂了电话以后,从驾驶室里出来,锁了车就往前面走去。
东方白急了,喊了一声:“哎,老兄,你这样一停,别的车都出不去了!”
那人回头看了看他,没言语,继续往前走。
东方白生气了,下了车几步走到那人身后,说:“你等等。”
花臂男并不回头。东方白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谁知那人迅速抓住了东方白的手腕,回身往就反方向扭。
东方白心里一惊,心想这人不仅是个练家子,而且还下狠手。
他顺势用另一只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背,被抓住的手横向一甩,挣脱了出来。
“你……”
东方白正要跟他理论,花臂男挥起一拳直奔他的面门打了过来。
他赶紧往旁边一闪身,躲了过去。紧跟着又是一拳朝他的胸前打来。
东方白让了三招,仁至义尽,飞起一脚就朝花臂男踢过去。
对方用双掌防御,弹开了这一脚。
俩人在小区的甬道上就打在了一处。过路的人都看呆了。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人们窃窃私语着。
这个说:“要不要报警啊?”
那个说:“报什么警啊?没看人家那是大师之间切磋武艺呢吗?”
两人你来我往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东方白明显感觉自己落于下乘,屡屡出现破绽。而看看对方,还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