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李老师,李师兄,你们还好吗?”画面另一头传来焦急的询问。
徐天尧也站了起来,默默立在原地。
沈风转过头,给了李家父子一个安抚的眼神,缩成一团的父子俩立即恢复镇定。
他们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李撰认真说道:
“我和父亲没事,你们送来的水里有很多只眼睛,活着的眼睛!”
发出询问的那个医学部成员,沈风有些印象,她好像叫……余婉怡。
余婉怡倒吸一口凉气,道:
“研究所每天夜里凭空出现的大雾,里面也有这种东西……难道,大雾是从月河中升起的?”
余婉怡往徐天尧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徐天尧依旧没有露面。
沈风坐回到椅子里,瀚音那边有了动静。
一只纸鹤飞到瀚音面前,通知他尽快前往议事殿!
瀚音摆脱颓废模样,立即动身前往……没过一会儿,沈风看到元老齐聚议事大殿。
这次,他们没有把封天摆到宝座上。
“我们投入研究所的月河水,被取走了一部分。”灼言说。
“谁取走的?”池岳立即重视起来。
“取走的时候没能监测到……哼,一定是学委会的那个会长,叫徐什么的取走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一直监测不到他的动向,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空白,一定是沈风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灼言说。
“严春生也是!早该知道他所谓从鬼蜮偷来的禁制,就是沈风搞出来的!这个混蛋,他早就背叛了我们!池岳,这得怨你,是你拦着不让我们动他!”灼言勃然大怒。
对于这桩控诉,池岳不以为然:
“真让血心会那群人被死死地控制在研究所,他们还怎么替我们做事?不由着严春生去,难道要我们再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反复解除、再控制血心会成员?谁知道严春生早就有了准备,让我们以为那种禁制每天只能起效两次,每次五个小时?”
池岳这么解释,灼言嘴里嘟囔两声,也没了话说。
“那些水到了鬼蜮?”池岳问。
“对。”灼言说。
大殿中的元老都来了精神,一时间躁动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池岳声音有些颤抖。
“一开始封在一只瓶子里,后来……看到两个人,我们都不认得。他们发现了水里的猫腻。他们很害怕……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水里的眼睛和我们切断了联系。”灼言说。
大殿中重归沉寂。
池岳动了动嘴巴,问:
“沈风那边怎么样?我们放在他身上的窥视规则……”
“沉睡状态。”灼言打断了池岳的话。
池岳面带不满,灼言也有些不耐烦。
“沈风都能想到要在那个会长身上做手脚,能放任自己被我们窥伺吗?”灼言问。
“他怎么能知道我们在他身上搞了手脚?我且问你,他怎么能知道?他身上应该没有任何不适!我们把他驱逐出研究所后,他已经不受研究所规则限制!”池岳抬高了声音。
沈风在心中给出了回答:你们忘记把发放给研究员的空间袋收走了。
灼言胡乱揉了一把脸,道:
“不知道……但他严谨一些不很正常吗?如果他不严谨,当初也没办法从灵界逃出去,还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