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关窗作什么。”
陆温喉头一噎,脑中急速飞转,决定先发制人:
“刚才湖心亭有个浪荡子,好像要对一个姑娘行不轨之事,奴婢怕扰了他们行云布雨,遂关了窗。”
若他们二人真是有了婚约的,她方才,便是将他浪荡纨绔,一览无遗。
早便听闻三殿下残暴妖祟,仅因御史夫人不从他绝婚再嫁,就被他剥皮抽筋。
那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从前不信,可今日亲眼所见,他的风流是真,浪荡是真,残暴是不是真,就不重要了。
她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愁了。
他冷着面:“什么行云布雨,那女人是东宫派来的探子。”
陆温眼眸微垂:“殿下与谁欢好,都与奴婢无关。”
他猛然一颤,目色中似有血红,她还垂着脑袋,忽被他按到了墙壁上,他的前胸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紧紧摁着她的肩膀,将头抵在她的肩侧。
一呼一吸,沉重又缠绵。
“不重要?”
陆温一双秀丽眉目死死的绞着,又想反抗又不敢反抗。
这人,是跟她有婚约的。
还是戚家长辈,当朝太后,赐下的婚事。
太后已逝,逝前遗言,于情于理,于孝道而言,她都不能拒绝。
况且,他又是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好像比谢大人,还要厉害些?
万一得罪他,阿兄归北,岂不又添一层阻力?
她漆黑的眼珠滑溜溜一转,朝着宋兰亭轻呼了一口气:
“狸儿,狸儿知道殿下刚才,是想叫狸儿吃醋,狸儿是因吃了醋,才关的窗!”
原本紧绷的身躯,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逐渐放松了些。
正当她以为他要放开她时,他却拥得更紧了。
他用柔软的唇畔,轻轻拂过她的白皙的脖颈,他感觉到,有阵阵温香从她的脖颈泻出。
他循着香气,沿着线条凌厉的脖颈,缓缓滑了过去。
最后,无情的,咬住她的颈侧。
她浑身一紧,偏头一侧,躲过了那道缠绵缱绻的吻:
“殿下醉了。”
他一怔,一双英挺剑眉高高拧起:“躲什么?”
陆温僵住,干脆偏身一跪,伏拜叩首:“殿下……我……我……”
她忖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个告罪法。
宋兰亭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什么?”
陆温心一横,像只鹌鹑一样,低垂着脑袋:“我……觉得,国丧期间,殿下应该禁一下欲。”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