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道:“文章本天成,本就是随口涂鸦,哪有完整之说,等哪天灵感降临再补充完整。”
说着,陆远之悄悄的观察着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化。
若此人不高兴,直接把韦先生的词全说出来也无妨,虽然那首词的全貌并不是自己这样的年轻人能做出来的。
总好过给贵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虽然心中无所顾忌,但若是因此事波及到大舅的官运之上,那绝对不美。
中年男子听了眉毛一挑。
文章本天成?
显然是没想到陆远之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与当年道尊的福缘毋觅,欲无为反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哈哈!你挺有意思。”
伍兆云被陆远之一句话逗的有些心中欢快,心中也无做多想,他笑道:
“那词虽未窥得全貌,仅是半句,但想来若能补充完整,绝对是传世名篇。你非我儒家子弟,却有如此诗才,难得可贵。”
这话说的陆远之有点脸红。
但也心中一动。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此人自称儒家子弟,想来绝对是京城来的。
这世道可不是人人都能称上一句儒家子弟的,读书人虽多,但能拜入儒家,修儒道的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自己大舅不就是?
堂堂探花郎,学问自然不低,但却没有修儒道的天赋。
“人各有志。”
陆远之唯有报以苦笑。
伍兆云看了陆远之一眼,心中不由的开始赞叹起来。
此子倒是机敏的很。
他看得出来,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虽然不至于一下子猜到是谁,但肯定也知道身份差距,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
伍兆云只是微笑的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一介小子,虽然有几句诗才,但也不足以让他伍兆云青睐。
平静的看了眼巨擂,伍兆云便轻撩起袍子,迈过青鸟阁的门槛。
看着中年儒雅男子走进门,陆远之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头儿,刚才……”
他申他身后的一个衙役见那人进门,这才探出头,想说些什么。
“闭嘴!”
陆远之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少说话!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