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振兴谢家没有兴趣。
谢饶觉得我给他长脸还是丢人,都不在我的考虑范畴。
“累了?”谢饶展开手中的折扇,竟然走到我面前来,替我煽风:“累了就应该回去歇着,你院子里头就一个侍女,要不要爹再给你拨两个过去?”
一反常态,竟然亲自伺候起我来。
谢司媛不服气:“爹!”
“吵吵嚷嚷做什么?!没见你大姐姐累了?去端杯茶过来!”
“我给她端茶?!”谢司媛气到跺脚:“爹你有没有搞错?”
“我搞错?有本事你也去御前,给谢家挣一份脸面回来,我也将你当祖宗供着!”
翻脸的速度令人不适。
我推开他的扇子:“我累了,要休息,都别跟过来。”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要吃什么,要用什么,都尽管跟你二娘讲,下人尽管吩咐!”
我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谢司遥刚回京都的时候,谢饶恨不得将人赶出去。
一旦有了价值,就成了香饽饽。
似乎总没有真心,不知道妻子女儿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翌日去王府赴宴。
王府门前香车宝马,门庭若市,非常热闹。
门口还有礼宾记着名册,再往里头,布置了喜庆的彩绸。
我想起,萧牧野娶孟冬宁的那一天。
似乎也是这样,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贺喜声。
时隔一年,我站在王府高高的台阶下,仰头望时,牌匾也如昨。
很容易令人产生一种幻觉,是不是一年前的那些绝望和撕心裂肺,其实都是假的。
是梦一场,梦里面死的人,那些伤害和利用,也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梦魇。
而我不过是依照计划,替我的丈夫和妾室准备婚礼。
只要踏进门去,我想念的那些人,都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既清醒,又糊涂。
也会在心底伸出胆怯。
萧牧野从王府出来,看见我,转而也寻着我的视线,方向牌匾。
他背着手,目光悠长深远。
我是在回忆从前,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了一会儿,他又回过头来,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对我开口的时候声音暗哑::“在想什么?”
似乎有几分小心翼翼,不知道怕惊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