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斯年默默的退出了隐蔽空间。
现实中。
博士在一旁喃喃自语着实验计划,远方尘土飞扬,阿全在跟屠夫打架。
而季华则面无表情的靠着椅子,像是在小憩。
原来在全息模时,现实中是这个模样?
别斯年戳了戳季华,见他的睫毛一动,似乎要退出隐蔽空间,忙收回手,溜达着朝远方尘土飞扬的空地走去。
他走近时,阿全正一个反身,将屠夫压制在地面上,双膝压在对方的肋骨上,只需稍加用力,就能让对方瞬间肾脏破裂。
“你进步也太快了,”屠夫认输之后,从地面上爬起来,嘀咕道:“以后别找我打架了,必输的架我可没兴趣。”
阿全没回答他的话,抬眼看向走近的别斯年,眼睛一亮,转动了下手腕,发出了邀请:“来一场?”
屠夫走到一旁,饶有兴致的旁观了起来。
别斯年没么兴趣,有保命光环在,打架实在没意思。
但阿全没有要得到他许可的意思,他发出邀请后,直接冲了上来。
屠夫打开水瓶,喝了口水,然后一口噗了出来,注视着被压在地上的阿全,怀疑自己看漏了什么。
这就结束了?
阿全被辖制住后,倒不怎么意外,这对他来说,属于日常。
虽然不意外,但也很难对此感到高兴,阿全仰身跟别斯年交换了一个攻击性极强的吻。
就像是怎么都学不会正常的亲吻般,每一次都拼尽全力,用试图吞食对方的方式,激烈的在对方唇瓣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换句话说,每次都是一嘴血。
“还真是……”别斯年摩挲了下阿全嘴上的细碎伤口,低声道:“一条小狗。”
“你咬的,”阿全强调这一点后,翻身站了起来,摸出药膏,对别斯年道:“低头。”
白皙的手指拂过唇瓣,那些细微的伤口迅速交织出血肉,转眼愈合。
轻柔的痒意一闪而过。
虽然理智上清楚,这是血肉生长带来的,但别斯年仍盯着阿全的手看了几秒。
“怎么了?”阿全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手,恍然大悟般,转手在自己嘴上抹了两下,将那点剩余的膏药物尽其用。
这家伙的脑子里,大概没有一丁点浪漫细胞。
别斯年这样想着,发出了邀请:“晚上回宿舍?”
阿全有些疑惑:“不然回哪?博士那吗?”
说起这个,他抱怨道:“博士睡觉的地方跟实验室挨得太近了,每次我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他都不许。”
虽然听起来很暧昧,但请相信,他嘴里的“做点什么”是指在夜色黝黑的晚上,找别斯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