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都找不到法子挽救,只有青衣河仍和过去一样。”
柳闲提问:“难道是因为有河神大人镇着?”
提起河神还有些惭愧,他告诉谢玉折小黑被他丢在在青衣河里,却没告诉他,这条鱼后来跟风参加了什么鲤鱼跃龙门,没想到一走运真成功跳过去了,从一条丑鱼变成了一条龙,还被人叫做河神。
不过他主人并不承认。
神仙神仙,神为上,仙为下,凭什么他努力了千年只是个仙,自己养的鱼反而被当做神?
宋明香一拍巴掌肯定道:“对呢,所以我们就打算去问问他。”
“所……”刚侃出一个字,柳闲就察觉到了身上人的异常。
年轻人的身体真有这么好,被他打昏了也能这么快醒?
第032章受制于人
“唔……”
少年特有的青涩而沙哑的闷哼响起,他被人对折架在肩上,刚一睁眼,鼻尖上顶着的就是那人身上冰冰凉凉的玉石腰带。
他整个躯干都被人死死压制,是谁,想做什么?只有垂下的手还能动弹几分,他当机立断地抬手击上,想要挣脱下来!
绑匪腰腹紧实,一碰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受了刺激后更悄然收紧,呼吸却仍平稳地像一潭死水,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
且那人张开手掌,温柔地包裹制止了他的手。
肌肤冰凉,手腕内壁白皙得病态,其上明晃晃一个勾人小痣,朱砂红。他手腕上带着褪了色的红绳,和他付钱给买的朱砂串。
鼻尖钻进清淡梅香,刚清醒过来的懵懂让他下意识地吐了真言,放松身体道:“……哥哥。”
他不合时宜的苏醒打断了宋明香的倾诉,柳闲抱歉地朝她比了个打扰的手势,把他轻轻稳稳地放到地面:“小玉,你醒了。”
谢玉折脑袋早断了片,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
看到了个笑眯眯的蒙眼瞎子。
皎皎如月的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手腕的朱砂痣其实是道浅淡的疤,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和过去完全不一样,柳闲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一瞬间谢玉折心中竟生了无边的惶恐。
还没等他再开口,柳闲已经捏碎了手上把玩的小草,朝他投去了一个“再敢开口打岔这就是你的下场”的其实别人根本看不见的柔情目光,并用强硬的手段将其唇舌皆封。
压制一个气运之子,或许很难;但压制一个凡人,洒洒水啦。
“小玉,喝醉了之后脑袋总是昏的,你再睡一会。”他揉了揉自己被狗掐了一把的腰,又皮笑肉不笑地对小狗用力掐了回去。
谢玉折吃痛,却又发不出声音,有苦不能言。
他一落地就径自靠在柜台上借力,黑瞳里盈满了抗拒,不让人碰他,柳闲虽乐得清闲,但也不能让他们的兄友弟恭被破坏,便用无形的蛮力强让他靠近。
于是谢玉折被这人硬搂在臂弯里,鼻腔里不得反抗地钻来缕缕香,这味道清淡又好闻,好闻到让他浑身不自在,甚至想直接屏住呼吸。
最终,他选择僵硬到化身铁块,生无可恋地挂在柳闲身上。明明隔着几层衣袍,柳闲搂着他的手一收紧,骨头就硌得他肉疼,他太清瘦了。
安抚好一切后,柳闲拿出杜云娥给的令牌,转头对宋明香道:“刚才我路过杜府,杜大娘也找上我,说阿兰生病了,让我想个方法。”
下修界车马很慢,大多数人是一棵树,一辈子扎根在一个地方。但杜云娥把自己做成了一叶舟,她不怕苦累,四海行商,从远方带回来了很多新鲜东西,当然也积攒了大量财富。
后来她又把自己变回了一棵树,种在家乡的沃土里,枝叶伸长,不少人受过她的好。
宋明香信得过杜云娥,而既然她找到这个青年,她也能对他多信三分。虽然是个生面孔,但是他能进镇就说明人不坏,更何况自己莫名对他有种亲切感。
一番权衡之后,她决定说出来,反正人尽皆知,也不必秘而不宣。
好友的遭遇让她唏嘘:“可怜云娘,好不容易把那孩子养大养乖,又遭了这等罪,真是老天不长眼。”
“那几日们像平日一样把所想写上手帕,挂上树枝后,却怎么都等不来河神的回音。”
原来把写了字的手帕挂在树上能得到回音?看来阿兰做的就是这件事,可她的手帕上没有文字,只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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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那种荒唐的法子!三个交好的姑娘像疯了似的,竟然……”宋明香口中的话越来越模糊,正说到关键之处,她突然一扭脖颈,刹那就住了嘴。
她的热情已经熄了,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桌板:
“喝完了茶,就请客人离开吧。”
柳闲不明所以地问:“宋姐姐,您话还没说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