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带着闷油瓶大杀四方,直接冲出重围,回到胖子身边的时候,发现这厮睡得正香。
我那个气啊,上去就一脚把他踹翻,怒道:“我在前面探路,你俩就这样对我?”
胖子揉揉眼睛,半懵半醒道:“不啊,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说着他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台夜摄机,来回滑动了几下,递给我,“你自己看。”
我一看,夜视仪里拍到的我正拿着大白狗腿上蹿下跳,但周围什么也没有。于是整个画面看起来非常古怪,偌大的殿里安静冰凉,空无一物,只有我疯了一样,一边乱叫一边像个斯巴达勇士一样来回乱刺。
胖子就对我道:“懂了吧,不是不理你,你他妈简直就是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出来的稀有人才,我俩得多观察一会。”
我道那也不是你睡觉的理由,胖子就说,小哥不是看不下去救你了么,别矫情了,就让我把方才的发现从头再描述一遍。
复述的时候思路就十分清晰了。刚才的情况下,大脑紧张不说,很多东西只在眼前停留一瞬,还存在潜意识的表层。
这会冷静下来,我用手机备忘录,原样照着壁画上看到的内容一一画下来。
额头上的眼睛经过闷油瓶奇长手指来回拨弄,终于闭上,还在生疼。
我还想回大殿里再看看,就拉着闷油瓶再回去巡回找了一遍,结果只看到空旷的地面上孤零零躺着两件衣服。
黎簇和小张哥的衣服是现实存在的。
我们把衣服捡回去,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回去后胖子已经对着壁画提出问题:“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又看了眼闷油瓶,他对我点点头,这意思是时间还富裕,我们三个可以趁时间思考一些问题。
于是就让胖子有屁快放,胖子摸着下巴,指着备忘录画的壁画对我们道:“你确定壁画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么,你仔细看过么?”
我摇头,人的瞬时记忆可以在一秒钟内记住事物的全部印象,一般人无法应用瞬时记忆。我多年训练的结果,可以让我在不经过思考快速的同时将某个东西整体记下来并完全复刻,但这不代表我掌握了其中所有细节。
胖子指了个地方,三个人一同看去,他就问道:“这是长人,身子长点不足为奇,但他们的手指是不是太长了点,确定不是你自个儿脑补的么?”
说着他就观察我的表情,好像这真的是我故意画错的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下,摇了摇头,对他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整的自己好像个外人。”
胖子咳嗽一声,指着那长人的手指道:“这玩意会不会是小哥的祖先。”说完他自己先纠正了一下:“物种,这个物种。”
我明显能看的出,就在我复刻的壁画中,那长人的手指的确超越了整个身子的比例,但不同的是,五根手指都很长,于是浑身开始发麻。
闷油瓶没有参与我们的交流,但他一直盯着黑暗中发呆,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跟胖子继续讨论,从这趟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尽管在许多条件已知的情况下,却好像还是蒙着一层雾,看不清事实。
我们尝试用枚举法将目前的发现和推测罗列下来:
1、伍子胥死的时候已近中年,被人在江中看到的样子却是一白发年轻男子模样,化作黑色长蛇状物游走了。
古人在《括地图》中有记载:大人国孕三十六年而生,生儿白首长丈。
长寿,白发,年轻,黑色长蛇状不明物。
这是不是可以假设,伍子胥当年误入了那个墓之后,变成了长人?
2、龙伯国是长人的国家,但应该是一个虚构的国名,只是其方位我们却约略可以判断,应该在沿海地区。我看到的壁画上记录的内容,也许带有先民的想象和神话色彩。
同时我能感知到,龙伯国似乎是在属于“龙类“的长人国基础上发展来的。也就是说,古人遇到长人时并不把他们当做人看待,而是当做某种蛇或龙的别种。所以才会有所信仰。
这让我很难不联想到,在龙母墓时遇到的那些百越遗民身上的纹身,就是似龙非蛇的生物,难道他们的先祖是长人?
3、张家人和长人有关系么?张家的起源是什么?我心说,这一切看起来太过于蹊跷,好像张家人体质的很多地方都跟长人十分接近。
但下地时我们见到的那种腰部细长的生物,难道不是长人么,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4、我们要去的赤鬼国,龙伯国,以及长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赤鬼国若真是在龙王管辖的水域,那龙王其实也并非龙,而是长人么。
最后,我跟胖子不约而同认为,这里虽是楚昭王熊珍的墓,但真正的熊家冢恐怕应该在今湖北荆州一带。这里的墓葬,不过是一个幌子。当时我们就猜测过,楚昭王在这里为的是掩藏起关于最终事件的某个秘密。
最终事件的秘密,会和长人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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