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昏迷并不长久,我很快就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刚才激烈的扭打声、喘息声,和“兽哥”骂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谁赢了?
或者说,最终是谁杀了谁?
此时,我的脑子还是昏沉沉的,刚才“开挂”时的感觉也消失了。
“兽哥?野兽?白月?”我试探着低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
“有人吗?”我放高了点儿声音。
“呵呵。”
这一下有回应了,声音不高,却让我魂飞天外。
我就像触电一样从原地跳开,迅速朝着声音所传来方向的反向逃了开去。
惊骇、恐惧的同时,我心下一阵冰凉:“’兽哥’被’龟裂怪’杀了?白月也死了吗?就剩我一个了?卧槽,那我还能逃得出这里吗?”
“呵呵。”
又是那种熟悉而让人恐惧的怪叫,这一回,距离我近了些。
“龟裂怪”在动,他在寻找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和新鲜的血腥味,这一切都向我表明:这里是个屠场,并且刚刚死过人。
而此刻,我并不具备和那个怪物对抗的能力,我只能逃,只能躲。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尽量离“龟裂怪”发出声音的地方远些。
但那个家伙不停地在走动,并且发出“呵呵”的怪叫声。有好几次,我感觉和它几乎是擦肩而过,甚至能闻到它身上那股子浓重的死尸臭味。
我的精神开始处于崩溃的边缘:我甚至想,白月、“兽哥”和那个兔子姑娘真是幸福,他们死了,他们不必再担惊受怕,忍受这种折磨。
过了一会儿,那阵“呵呵”的怪叫声,开始逐渐朝着远离我,向上的方向而去——我终于略略松了一口气:这货在底下找不到我,跑石梯上找我去了。
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在背后偷袭它,弄死它,给白月和“兽哥”报仇!
恶念既生,我就开始在地上摸索用来偷袭的工具。
起先,除了污泥外一无所获,摸了半天,最后我的手砰到一样硬。硬的东西——是一把枪,摸了摸形状,是白月的那把仿制莫辛-纳甘步枪。
我心头一阵狂喜:这枪可能没法再发射子弹,但用来砸人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提着这柄步枪,轻手轻脚地跟在“龟裂怪”身后,找机会给它一下子。
可是“龟裂怪”走得很快,而且一路不停,我又不敢走得太快,生怕动静太大引起对方注意。
就这样,“龟裂怪”很快就爬到了石梯顶。端,并且开始敲击竖井顶部的石门。
“咚咚咚。”
“小辣子?”吴村长的声音透过石门沉闷地传了进来。
“咚咚咚。”
“龟裂怪”还在敲,同时,嘴巴里发出“呵呵”的怪叫声。
我心想:“机会来了!”抡起手上的步枪就要砸过去。
黑暗中我就感觉肚子上迎面猛地挨了一脚,整个人一摇,朝后倒了下去,滚了两下这才稳住,重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眼前一亮,竖井顶部的石门被打开了,吴村长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出现在石门边。
“小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