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7l“兽哥”“哈”地一声狂笑,退后几步,又是一个飞踹。
缝大一点了。
然而此时,我透过方孔看到,那扇木制门被打裂了。
一个黑乎乎的、披头散发的脑袋钻了进来。
是那个怪女人,她的一双满是怨毒的眼睛,透过长发朝着房间中间的那张床看去。
然后,脑袋又缩了回去。
嗯?这是放过白月了?
想得美!
又是“砰”的一声,木门完全倒下,怪女人冲进了房间。
“她进去了!她进去了!野兽,你快啊!”我嚷道。
“兽哥”此时已经是第四次飞踹向铁门。
但铁门离开的缝隙,也只能容我伸过去一条胳膊。
而那个怪女人,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白月的病床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床上的这个人,还有她身边的那一带血浆。
猛地里,她一把抓下血浆带,扯破了就往嘴里灌。
很快,她就满嘴是血,这张脸看上去更加可怖。
血浆的味道似乎使她兴奋起来,她的嘴巴里发出“呵哈”的一声怪叫,随即就扑向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白月。
我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兽哥”又是一脚飞踹。这一脚他并没有再去踹那扇铁门,而是踹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背部着地,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兽哥”在把我踹飞后,看了一眼我刚才用来观察房间里动静的方孔,然后他伸出右手拇指在眼前和那个方孔前比划了一下,放下手,抬起枪,枪口伸。进了方孔里,就要扣动扳。机。
我大吃了一惊,叫道:“瞄准都不瞄准?你这不是浪射吗?伤到白月怎么办?”
“兽哥”骂道:“你个废物懂个球!”说着就扣下了扳。机。
堂堂堂!
一阵火舌吐出,火光也照在了他的脸上。
里面传出一声怪叫:
嗷~~~~
就好像野兽被击中一样。
一个点射打完,“兽哥”拿开枪,就往方孔里看。只看了一眼,他就猛地把头往后一扬,似乎看到了什么至为恐怖的东西一样。与此同时,方孔里,应该是距离方孔极近的地方,传来“嗷呜”的一声怪叫。
“妈的,天灵盖都被打掉了,还那么嚣张!我让你嚣张!”“兽哥”一边叫骂,一边再度抬起81杠,把枪口塞进方孔里,扣动了扳。机。
堂堂堂!
这一回,方孔的另一边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地——那个怪女人被摆平了?
“兽哥”再度放下枪,那眼睛再往里面看了看,右手握拳,手肘向下一拉,低声叫道:“Yes!”
然后,他走到先前被他破坏了一半的铁门边,继续研究怎么把它弄开。
而我好奇地趴到方孔前,往里面一看,视野所及,只能看到一滩巨大的,并且不断在扩张的血泊。
大概10分钟后,大铁门终于被“兽哥”踹出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人侧身进出的缝隙。我和他都进入了房间里。
进入房间后,我第一眼就看到那个怪女人倒在方孔前,脑袋完全被打烂,看不出一点形状。
但她的小腿,还时不时地往上抬一下。
“兽哥”则迅速冲到白月的身边,帮她把依旧插在胳膊静脉上的针管拔掉,捂住出血点,确认止血后,又从那扇木制门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带了一堆血浆回来,重新给白月输血。
他的动作准确而熟练,就像是一个从业多年的护士一样。最后,当做完这一切,他就站在白月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嗯?我没看错吧?这货的目光里竟然满是温柔?哈?这还是“兽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