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池被温毓瑶点名,她收回目光,却压不下狂跳的心脏,她之前和姨妈写信,说想问姨妈要一剂打胎药。
温容池连着几日恶心不适,腰身也渐渐胖了起来,失了她从前的少女感、单薄感,她虽没有经验,却也知道怀孕一事,府医都是大夫人的人,她不敢用,便只能托姨妈为她找药。
不论她怀没怀孕,她都要吃下堕胎药,以防万一。
今日,就是姨妈来看她的日子,可是一早,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摘星司将温家围了起来,姨妈还怎么来找她?
“三妹还是管好自己吧,因为你冲动动手,给温家招来横祸,你怎么还好意思说我?”
“二姐以为,是我将摘星司招来的吗?”
“那日,二姐手里拿着那块儿领口碎步,是想去找谁?”
“二姐,易家再怎么说也是外人,我与大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妹,出了事情,护着你的还是温家,不会是易家。”
温容池冷嗤一声,“温家会护着我?呵……”
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好,温梓年心情烦闷,“够了。”
“二妹,三妹说的没错,我虽不知三妹所说的什么布条,却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并不平静,你不要徒生事端。”
“呵……”温容池低头一笑,眉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为什么?大哥,你也是我的大哥,为什么你总是护着她!”温容池语调尖锐,情绪激动地伸手指向温毓瑶。
“我徒生事端?生事的难道不是她吗!”
“朝堂上不平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要嫁给李诚节,你们呢?有人帮我吗?!”
温毓瑶垂下头,她有些累了,同时也有些担心,刚刚前面的小厮来传话,说摘星司司使去了账房查帐,要他们几人不要因为不知道误闯了进去,影响司使执行。
温家的账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温毓瑶的账有问题。
温毓瑶自己的打铁铺子和酒楼都分散在值得信任的暗卫名下,一般人是查不出来的,可是摘星司……
那不是一般人。
几人早已吃饱了,说话的氛围也很不好,便都想离开,自行回屋,可是走到门口才发现,饭厅门口早已站满了摘星司司卫。
温梓年刚打开门,便对上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那人用黑布蒙住下半张脸,温毓瑶远远看着不真切,却觉得有些眼熟。
“大哥,你们这是?”
“摘星司查案,所有人不许妄动!”
那人的长枪抵在门口,都快要伸到温梓年的脸上了,温梓年只能后退几步,“好的,大哥辛苦了。不如进来喝口茶吧。”
饭厅里摆着茶水,温梓年顺口一问,谁知那人毫不留情面地将门狠狠摔上,掀起的风将温梓年的碎发扇动,糊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