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到了地方,大夫人和温太守隔着房门侧耳细听,竟真的听到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粗喘。
温守仁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头顶,恨不得两眼一翻,死过去,就不用再管这些腌臢事了。
大夫人谨慎地四处张望,明明已经命小厮将周围看守起来,可她心里就是不放心,生怕这二姐的丑事被人撞见,污了温家女儿的名声,连累了她的夏蝉。
温守仁一脚踹开木门,屋内的两人被开门声惊到了,慌作一团。
等温守仁看清楚那男人是谁后,更是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那不是李诚节又是谁?
温容池惊慌地拽起周围一切衣物,将自己的身体遮住。看清来人后,脸更加羞红,“父……父亲,母亲……”
大夫人怒从心生,吼道,“别叫我母亲,我可没你这么有辱门楣的女儿!”
温容池转瞬间就梨花带雨了,她趴在那张素色的禅床上,哭泣连带着身体一抖一抖。而一旁的李诚节早就穿戴好,站在一边,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什么。
李诚节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走。
大夫人一把将他拦下,“你个徒孙,想去哪?”
“大夫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可是怀远侯府世子!”
大夫人本就忍着怒气,如今更是一点就炸,刚要发怒,温守仁一拳打在李诚节的胸口,力道之大,将李诚节击得节节后退,等他站稳脚步,还捂着胸口,闷声咳嗽。
“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欺了姑娘,提上裤子就走的道理!”大夫人一抬手,禅房的门从外面上了锁,“怀远侯小世子,若是给不出个说法,今儿,大家都别想走了。”
李诚节心烦意乱,好事被打断,他本就不爽,如今又被困在这里,面上无光。
“我与容池姑娘是两情相悦,并非我一人之过。”
大夫人一听,不干了,“你是说我们温家的姑娘不顾廉耻,与你在这里私会?”
谁知,一直默默哭泣的温容池出声了,“母亲,我与李公子是两情相悦的。”
李诚节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歪着头,抬了抬眼皮。
“混账!”温守仁听了,脑袋都要炸了,一巴掌打在温容池的脸上,白皙的小脸立刻上了红印。
大夫人赶紧将父女俩拉开,蹲在温容池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好孩子,你告诉母亲,是不是李诚节这个畜生逼迫你这么说的,你不要怕,母亲给你做主。”
温容池自然知道,若是她承认与李诚节两情相悦,那便坐实了她还未婚,便与外男私会的事实。她的名节便会毁于一旦。
可是,那又如何?
李诚节是京城中的世家,他的父亲是皇帝的亲兄弟,而她,只是小小登州太守家不受宠的庶女,虽然主母仁慈,不曾薄待于她,可是主母自己的亲女儿,也只配了个津州太守的门第,那她呢?主母真的会让自己的婚事越过温夏蝉吗?至于温毓瑶,她虽不知内情,却也知道,温毓瑶能与怀远侯订婚,并不是主母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