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人越过人群,看见乔清舒正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就暗暗叫好,
“对对对!到时候你俩成了好事,我就带着贵妃老太太去找她,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像以前那般装得清高不食人间烟火,她家表妹是个骚货,她就比她表妹更加的不要脸不知羞耻!她不是不肯嫁嘛,我倒要看看失了身子的乔清舒如何跪在我们面前求娶!”
萧承言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激动,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好好摆弄乔清舒了。
刑夫人见儿子一脸猴急样子,略有不悦呵斥道,
“你个猴崽子,脑子里只有这些事情嘛?今日你贵妃姑姑回来,你不晓得巴结拉拢,只闷闷的自己在这里喝酒算怎么回事,一点都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斟满酒跟你贵妃姑姑亲近亲近去,乔清舒这小贱人都知道的道理,你却不知嘛!”
萧承言闻言,只得先端着酒杯往上席去。
上席贵妃娘娘攥着萧老太太的手,满目凄楚地低声私语,
“母亲,我好想知节,我好想我的儿子,我能不能单独见见他,我想同他说说话。”
萧老夫人按住贵妃的手劝阻道,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今日也一定要忍,你若稍微露出一丝马脚被人察觉,不仅仅是你,咱们整个萧府都要被满门抄斩啊!”
贵妃楷泪委屈,
“我刚刚瞧了他一眼,那般的瘦,早知该把他送去大房那边寄养的,好歹生活能滋润些。”
萧老太太却不赞同道,
“你这四个哥哥你还不知道嘛,除了老二品性高洁不与人争,其他的哪个不是野心勃勃,若是真被他们知道真相了,你当你儿子和你这当朝贵妃会有好日子过不成,定是拿着这把柄将你榨干净的!”
“二房人事简单,老二媳妇也是个宽厚人善的,待知节很是厚道不错。他们都只当知节是丽姨娘亲生的,也不曾苛待分毫,苏云珍把知节当自己亲儿子一般疼,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贵妃低头垂泪,
“大房言哥儿要娶白婵姿的闺女乔清舒,那孩子我瞧着也是万分的欢喜,我又与婵姿是闺中密友,更是对这孩子青睐有加,若是这孩子能配给我的知节。。。”
萧老夫人急急打断了她的话头制止,
“贵妃休的在胡言乱语,这婚事几乎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何能变,知节的婚事我定记在心上,日后帮他寻更好的姑娘家配。。。”
话未说完,就见萧承言捧着酒杯前来敬酒,萧老夫人忙把话头止住。
咸德贵妃也收起先前的委屈烦闷,露出笑脸来相迎。
“皇姑,言儿来给您敬酒了,您在宫中多年未得相见,越发的雍容华贵,今日言儿心情激动不已高兴的厉害,若是不来同皇姑姑多说几句话,怕是要懊恼好几年去的。”
萧承言惯会哄人,他本以为皇姑姑见到他会被他哄得合不拢嘴。
但见贵妃神色淡淡,虽面上挂着笑,但始终笑意不达眼底,甚至透着股些微的不耐烦。
萧承言只得敬了杯酒,匆匆逃回去。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乔清舒看了个清楚。
乔清舒心头疑云越来越重,自己儿子上前敬酒,为何贵妃那般冷漠。
正纳闷着,身后的春分一个踉跄,有些晕眩往乔清舒身上栽去。
乔清舒将思绪拉回,先把正事办了要紧。
她原本怀里也揣了药,但今日端起酒杯一闻,就知道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先下了药。
她略略思考一番,就猜出是萧承言所为,也不动声色,只暗暗把酒水换了。
自己喝的没下药的酒,下了药的酒则是悉数赏给春分喝了。
此刻春分已经有些迷糊起来,乔清舒忙起身,冲刑夫人道,
“刑夫人,我酒量差,才略吃了几杯就有些醉了,可否安排间厢房供我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