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无法得见天日与无法实现的爱意就变作了笼罩在乐师身上的咒。
至于她为何要心血做这些事……
一方面是证实自己的想法,这样很有趣。
另一方面,没办法,乐师单恋别的女人就会克她们。
命格好到三任老公都夭折的玩家初桃可不怕他克,只能让他明晰自己的心意,一直乃至一生都喜欢她了!
而且喜欢她又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怎么还偏偏要借友人之名遮掩对她的喜爱呢?
要是兄弟合作其利断金,那她肯定更行啊。
源博雅被她注视着,嘴唇翕动,终不得言。
但就在他下定决心,“梨姬”之名刚唤出之际,就有一阵清风袭来,院内的梨花树枝头颤动,乱花渐欲迷人眼。
等他放下遮掩视线的衣袖再看去时,女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留下一把玉笛。
他最终还是错过了机会。
错过了……明白心意后向她表白心意的机会。
显而易见,琴瑟交心,她已看穿一切,方才在尾段合奏的乐声,以及最后的问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源博雅失落,却不怅惘。
近日来晴明已经不再为此事挂忧,悠闲自得地行走在山水之中。
反而他每每见了晴明,就会担忧两人之事,想她们该如何是好,以这些事来压制自己喜欢上友人所爱之人的愧疚、压制自己爱上未来之人的痛苦。
“晴明都如此豁达,我为何还如此犹豫不决呢?”
山无不可攀,云无不可散。
他心头阴霾已散,咒已解。
源博雅很快就调整好心情,神色柔和地注视初桃留下的那把玉笛。他从腰间门取出另一把笛,抵在唇前,吹奏起了新的乐章。
无名曲后,此后所有为她所作之曲,皆有姓名。
……
初桃又回来了。
她责怪说:“好啊,你是故意让我去为你的朋友排忧解难的。怪不得让我隐瞒你的存在呢。”
青年只笑。
“那怎么又如此小气,不让我将他的话听完?”
青年晴明笑的更加开怀:
“我只是起了风,最后何种结局是由姬君和他来决定的。”
源博雅是个君子。
他已明晰自己的心意,此后不会再压抑隐瞒。
但即便如此,他同样做不出在友人喜爱之人面前越距之事。他要一个人继续地、热烈地、积极地喜爱她。
所以,他送走了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