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通县的时候,也慕名去看了夜市的戏火。
当时吓得不轻,回来还给自己开了几副药。
不是小时候就看过戏火的,长大了很难接受这样的场景。
“无事,只是受了惊,近日疲劳所致。”林大夫收回帕子,开始写药方,“还是要多休息,不能太过劳累。”
吕清风气喘吁吁跟进来,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林叔,她这毛病好多年了,您能不能想法给治治?”
通县地势奇特,夏日炎热,冬日极冷。
人哪有一辈子不碰火的?
过去十几年,每到冬日,香浓浓必然要生一场大病。
这样下去,再好的身子,也得给折腾坏了。
林大夫抬起头,这才看见吕清风。
他哼笑道:“你这是会试完回来了?”
“我早就说过,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得找到她怕火的原因。”
吕清风忍不住拧起眉,一双桃花眼都显得格外忧伤。“我看着她长大的,真没被火伤过。”
“从娘胎里出来就怕火。”
林大夫遗憾地摇摇头,“老夫也没有办法啊。”
“吕家小子,你这次会试,考得如何?”
“不出意外,晚辈必定榜上有名。”吕清风从容不迫道,说完,又继续追问:“那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帮她克服这一点?”
林大夫好笑地看着他,“你和她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们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怎么,还没想出办法来?”
吕清风却没有心思和他打趣,眉眼都耷拉下来。“若是能想到办法,我何须来求林叔您呢。”
看见他的模样,林大夫哼笑一声,悠哉往外走去。
吕清风从小自负,普通人玩了命的科举,他却没当回事,偏偏还能次次争得头甲,哪能叫人不气?
林大夫以他为荣,但也喜欢看他束手无策的焦急样子。
这才像年轻人嘛。
“这药煎半个时辰,一日两次,三日便能好全。”林大夫轻声叮嘱着。
傅景正看到他们熟悉的模样,心下却忍不住一沉,
以前香浓浓不是没有接触过林大夫,如果他们真的很熟,那她绝不会是那样的表现。
所以她真的忘记了很多,甚至连林大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人一夕之间忘掉所有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