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能被拉来挡枪使的,非傻柱莫属。“我去就我去。”不管是谁指使傻柱,他还真就准备有所行动了。然而,还没等傻柱动身去砸门,王同宗就出来了:“那个什么,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今天不知道咋滴,信号不好,我在屋里调信号呢!也不知道今天这电视还能不能看上!如果今晚看不了,那么我也只能抱歉了。”
对于王同宗的话,院里这帮人自然是不信。就拿阎埠贵来说,别说是王同宗这个外人,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儿女,他都难以信任,像他这样的人,又能相信谁呢?这不,有人坐不住了,跟着王同宗去了他家。一看,电视屏上果然一片雪花,确实没信号。实际上,有信号才怪呢,这年头电视机接收信号全靠天线,王同宗把天线拔了没插上,怎么可能接收到信号。有了这几个前去查看情况的人在人群中打马虎眼,王同宗也不怕唬不住这帮人。
“这不是天线没插上吗?”在那几个前来看情况的人出去后,娄晓娥走到王同宗身边说道。“嘘!”王同宗赶忙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娄晓娥满心疑惑,虽不知王同宗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疑问。这女人就是这点好,听话懂事。按说电视没信号,识趣的人这个时候就该各回各家了,可院里这帮人不这样,还在院外苦苦坚持。很明显,他们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他们想着要是现在回家,万一电视信号好了,位置又被人抢走了可咋办?他们可都不是愿意吃亏的主。
就这样熬到了十点半钟,终于有人等得不耐烦了。“王同宗,电视修好了没有?信号来了吗?”喊这一嗓子的是赵铁柱的娘。可王同宗家并没有人回应她。还是傻柱凑近窗户一看,好家伙,屋内的灯早就熄了。不知什么时候,王同宗已经搂着娄晓娥睡觉去了。得知这个消息后,院里那帮喝了半晚上西北风的人都傻眼了。“马勒戈壁的!王同宗这家伙不会将我们当成傻逼耍着玩吧!”有人发起了牢骚。“他去睡觉了!我们在这里喝了半天西北风。”“不是说修信号吗?怎么就睡觉去了!”“这才几点就去睡觉,他是猪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抱怨起来。可除了抱怨,他们又能怎样呢?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灰头土脸地各回各家。
王家这边,“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加……”“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来自李铁牛的怨念值加……”……王同宗躺在床上,静静享受着系统提示带来的愉悦。在他看来,看电视哪有收割怨念值有趣,这看电视还不如去拍电视呢。“你笑什么?”脸带红光躺在王同宗身边的娄晓娥问道。“没事,没事!咱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孩子又踢你了!”……一夜无话。
转眼到了第三天,王同宗刚出门就被众人盯上了。阎埠贵明显没休息好,顶着黑眼圈。就在阎埠贵准备找茬的时候,贾张氏截了胡。这老娘们带着一肚子火:“王同宗,你昨天是什么意思?”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王同宗反问:“贾婶,你这是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昨天,你不是修信号吗?怎么就睡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你家门外喝了半晚上的西北风。电视电视没看成……”贾张氏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因为王同宗来了一句大实话:“贾婶,你也看电视啊?你能看见吗?”这话可戳到了贾张氏的痛处,她现在两眼都瞎了。“看不到,我不会用听得吗?”“听个响都不行?”贾张氏发着牢骚。阎埠贵这时也开口了,配合着贾张氏说道:“王同宗,你要是修不好信号,跟我们说一句话。你倒好,无声无息,自己跑去睡觉了,将我们晾在院子里,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带着一肚子气的可不止这俩,院里不少人都在发牢骚。此时,众人虽然心中有气,但和昨天晚上相比,怨念值的提供就没那么给力了,提示不断,可都是一千两千地增加,连一个过三千的都没有。“王同宗,你那电视的信号修好了没有?”大妈问道。其实,大家虽对王同宗有怨气,但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都两天了,电视根本没看成,今天是第三天,到底能不能看上电视呢?“修好了!今天大家都到我家门口来看电视啊!”王同宗回应了大妈一句,也算是回应院里其他人。一听这话,众人顿时喜笑颜开,原本耷拉着的脸,瞬间满面春风。这帮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对王同宗横眉冷对,仿佛有深仇大恨,这会儿看王同宗就怎么都满意了。“我说什么来着,人家王同宗最是通情达理了。你们还不信。”“谁说不是!小王是什么人,那可是热心肠,好人一个。”“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咱们可不能误会小王。”“王同宗,今晚我来看电视啊!”……一个个把王同宗夸得像朵花。
遛了这帮人两天,王同宗觉得今晚差不多能有个大收获了。和昨天一样,为了抢好位置,这帮人又闹腾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这次不到点钟,王同宗就从家里出来了,毕竟有些事他觉得应该跟大家说清楚。“王同宗,电视机呢?”“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将电视机搬出来啊。”“是啊!大家伙还等着看电视呢!”“你怎么还愣在这,快去搬电视机去啊!”……望着王同宗,那帮坐在板凳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催促着。老王一笑,生死难料。“叔叔大爷,婶子大娘,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清楚。有道是先礼后不争!”“看电视可以。”“钱,你们是不是先预付一下。”“不多,一个人一块!”“你们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电视机往外一抱一收是有风险的,而且电费我还得自己掏。虽然大家伙都是一起生活多少年的邻居,按说这钱,我不应该要。可是,你们也不愿意看到我吃亏吧!”
王同宗说完,系统瞬间活跃起来,其实是这帮人活跃起来了。“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赵解放的怨念值加……”“来自傻柱的怨念值加……”……王同宗还站在那,这帮人就私下讨论开了。“不是个东西,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还问我们要钱。”“谁说不是,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大家都是同一个大院里生活多少年的邻居,所谓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这家伙白叫王同宗了。”……事情逐渐失控,一帮人更是明目张胆地冲着王同宗来了。贾张氏嗓门不小:“王同宗,你问我们要钱?你怎么好意思开得了这口。你忘了,我们以前是怎么帮你的了?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王同宗心中暗讽:小样,你还有脸说。你个老东西啥样自己不清楚?“贾婶?你这话说得。你帮我了?帮我什么了?”王同宗反问。着急上火的贾张氏想要举例,可一琢磨,根本没例子可举,最后只能胡搅蛮缠:“我们帮你的地方多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非得要我一一点明吗?”
精确打击和广撒网效果就是不同。“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在系统提示里,贾张氏怨念值增加得格外突出。“那你还是点明一下比较好。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恩情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了好!”王同宗这话一出,贾张氏哑口无言,一个“你”字蹦出后,就没了下文。这老娘们脸色憋得通红,也不知是不是要上厕所。“有给钱的没?”“没有,我可回去看电视去了。”说完,王同宗甩给众人一个背影,潇洒离去。“来自三大爷阎埠贵的怨念值加……”“来自三大妈的怨念值加……”“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一个不落,众人对王同宗的怨念此刻达到顶点。这也难怪,看电视这事他们盼了好几天,白天盼晚上,晚上盼白天,不是信号不好就是各种状况,好不容易以为能看成了,结果还得要钱,能不气吗?也就是这帮人抗打击能力强,换做一般人,估计得吐血。
“一大爷,你是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您倒是说两句公道话啊。”贾张氏这时想起易中海的好。“大爷,您还管不管王同宗了。”有人也向刘海中求助。此刻,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耷拉着脸,脸色难看极了。他们也想管,可关键是怎么管?电视机是王同宗的私人财产,又不是院里的集体财产,人家愿意让看就看,不愿意让看,旁人也管不着啊。“这是什么熊孩子!”易中海气呼呼地丢下一句,搬着板凳回家了。刘海中对王同宗也是一肚子火,见众人望向自己,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回头我再收拾他。”丢下这句没什么用的话,刘海中叫上大妈也回去了。
阎埠贵心眼多,咽不下这口气,盯上了傻柱,心思开始活络。“傻柱,你过来。”阎埠贵招呼一声。“三大爷,有事?”傻柱凑上前问。“这个王同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阎埠贵先开了个头,这话引得傻柱共鸣:“谁说不是!看把他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也就是年纪大了,不能爬高上低了,如不然,我肯定将他家的电线给剪了。大家伙看不了电视,他也别想看。”看似阎埠贵只是牢骚,实则在给傻柱出馊主意,指点他对付王同宗。为啥选傻柱?在阎埠贵眼里,傻柱脑子一根筋,容易被当枪使。“走喽。”见傻柱陷入沉思,阎埠贵也没趁热打铁,叫上三大妈回家了。他心里有数,办法给傻柱了,以傻柱的性格,肯定会去干。
“老头子,你跟傻柱说啥了?”三大妈悄悄问。阎埠贵卖关子笑道:“老婆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下三大妈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三大妈着急了。阎埠贵脸上挂着得意,压低声音说:“王同宗那家伙不是狂吗?他不是觉得有个电视就能臭显摆嘛!我让他自己吃独食,咱们看不了电视,他也别想看。我告诉傻柱,让他爬高上低,将王同宗家的电线给剪了。”一听这话,三大妈兴奋起来,心里舒坦不少,还冲阎埠贵偷偷比划大拇指:“老头子,还是你高!”
“妈,怎么了?啥事这么高兴?”阎解成凑过来问。阎解放和阎解旷也好奇起来。“解成,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就等着看好戏吧!我跟你们说,一会,傻柱就将王同宗家的电线给剪断了!”三大妈这话一出,阎解成哥几个也来了精神。“活该!这就是报应!不让我们看电视,他自己也别想吃独食。”阎解放恶狠狠地瞥了一眼王同宗家。
傻柱是个行动派,听了阎埠贵的教唆,回家拿菜刀就去了。“大晚上的,你拿菜刀干什么?”何大清刚回屋,就看到傻柱出门,忍不住问了一句。傻柱冷冷回了句:“你别管。”这老兄也是个奇人,剪电线用菜刀,够特别的。关键是这菜刀还不绝缘,刀把没有木质部分,以前有后来坏了,虽说他是厨子讲究家伙顺手,但也没来得及修。不到两米的墙头对傻柱来说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上了墙头。他沿着墙头小心翼翼向王同宗家屋角靠近,虽说电线杂乱无章,东家一条西家一条,但靠近王同宗家的他还是很快找到了那根电线。“小样,我让你吃独食。”“我让你拽!”“不让大家伙看电视,你也别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