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就刚刚,我观察到,陈所长吓唬您的时候,何叔可是一脸担心呢。”
“何叔也没了老婆,现在单身一个。”
“如今秦淮茹另嫁他人,您老是不是……”还没等王同宗把话说完,贾张氏反应极大:“王同宗,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我这不是为您着想吗?我看您一个人以后要支撑这个家不容易……得,算我没说,我不说了行吧!”
“他贾婶!”这边王同宗刚离开贾家,那边何大清就过来了。只不过还没进贾家门,何大清就注意到了王同宗。
“王同宗,你怎么来了?”何大清问道。这话说得,在王同宗听来,这又不是他家,自己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呗。原本,何大清对王同宗还算不错。这不错,也并非好到极致,主要是因为何大清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不让人省心。在何大清看来,自己日后若想老有所依,全指望何雨水了。整个大院都知道王同宗在南边发了财,这让何大清动了心思。他有心撮合王同宗与何雨水,想着将来二人若成了婚,自己便能吃王同宗的、用王同宗的。可自从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婚后,娄晓娥搬到王同宗家,二人关系亲密,此事便没了指望。那时,何大清就不痛快,背地里还埋怨王同宗没眼光,放着黄花大姑娘不要,却与二手女人出双入对。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望着何大清,王同宗说道:“何叔,你过来看贾婶?”
“是啊!你贾婶她命苦,我过来慰问一下。”何大清随口应道。这老东西可比他儿子强多了,虽说上了年纪,却仍有几分魅力,泡妞手段也非傻柱可比。在这方面,傻柱那蠢货,可没继承何大清一星半点的本事。王同宗记得原著中,这老东西当年为了外面的姘头,抛弃傻柱与何雨水兄妹,后来混得不好,被许大茂算计后才回来,还与娄母打得火热,似乎与许大茂的妈也有过一段纠葛。
“我看,这会你还是别过去了。”
“贾婶正发脾气呢。我怕你受不了。”王同宗提醒了两句。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何大清本想再问问王同宗情况,可看到王同宗走远后,嘴里嘀咕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傻瓜蛋。”说完,何大清看了一眼贾家的门,最终还是没进去。显然,是王同宗的话起了作用。毕竟,贾张氏发起飙来,可是又抓又挠的。
贾家。此刻贾张氏正坐在马扎上思考人生,棒梗叫了几声奶奶,她都没回过神来。或许是因王同宗那几句话的影响,如今贾家没了秦淮茹这根顶梁柱,在贾张氏看来,自己虽能厚着脸皮继续缠着秦淮茹,可中间多了个易中海,便有了变数,这让她不得不为贾家的未来担忧。如今贾家虽说人丁还算兴旺,可老的老,小的小,又没了经济来源。若无长久之计,未来堪忧。何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傻柱那家伙也能继续成为吸血对象。只是没了秦淮茹从中周旋,日后想从傻柱身上长期吸血,是否还能顺遂,一次两次或许可以,次数多了,恐怕会有变数。事关贾家兴衰荣辱,贾张氏不得不慎重考虑。
“何大清吗?”
“这个人不行,油嘴滑舌不说,还毫无担当。早年为了自己,抛妻弃子。这人,靠不住。”小声嘟囔到这,突然,贾张氏眼前一亮,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傻柱。那家伙傻愣愣的,倒可成为延续贾家繁荣的经济依靠。显然,此刻因王同宗提及找个男人,这老东西动了心思,甚至有了老牛吃嫩草的想法。
“对了,傻柱!”
“就是傻柱!”
“只是……”虽说傻柱是个合适人选,想到他后贾张氏来了精神,可很快又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主要是她考虑到此事似乎不太靠谱。毕竟,她年纪多大,傻柱又才多大。这年头虽说尚无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差距的说法,但实践例子却不少。远的如那些地主老财娶十几岁的大姑娘暂且不提,近的就有一大爷与秦淮茹的结合。只不过在年龄不是问题这方面,虽有诸多例子,却大多是男大女小,女大男小的情况极为罕见。
何家。傻柱还在独自伤怀。自从秦淮茹嫁给易中海后,他的心情就没好过。自己的心肝宝贝嫁人,这本是他日思夜想之事,可他盼的是秦淮茹能嫁给他,结果秦淮茹却嫁给了易中海。傻柱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不如易中海。论年龄,自己确实不占优势,可其他方面,自己也不差啊。实际上,傻柱哪里知道,秦淮茹看中易中海的,恰恰就是年龄。一大爷年纪大了,身体哪天不好,两腿一蹬归了西,易家的财产就都归她秦淮茹了。可没想到,易中海如此能熬,几年过去,不但没死,精神头似乎比一大妈在世时还好。秦淮茹心里也苦,这般熬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柱子在家吗?”就在傻柱还在思念秦淮茹时,门外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是他贾婶来了啊!”何大清赶忙殷勤地招呼了一句。
随后,何大清出于好心,考虑到贾张氏眼睛失明,便上前想要搀扶她,怕这老寡妇被门槛绊倒。可结果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贾张氏根本不领情,一甩胳膊打开了何大清递过来的手,拄着拐杖进入何家后便问道:“柱子在家吗?”
“是贾婶啊!”这时傻柱回过神来应了一句,接着反问:“有事吗?”
“有事!大事!”贾张氏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下子傻柱迷糊了。大事?什么大事呢?以傻柱的脑子,实在想不出贾张氏说的大事是什么。还没等傻柱回应,热情过度的贾张氏就拐弯抹角地说:“柱子,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也应该成个家了!他何叔,别人可以不问此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不上心呢。”
“我得能管得了他啊。”何大清回了一句,虽说他也纳闷贾张氏为何提及此事,但对他而言,如果傻柱能成家也是好事,至少他能抱上孙子了,“柱子,你贾婶的话,你听到没。你自己可得长点心。”
傻柱满心委屈。这方面他怎会上心?他上心许久了,只是上心又如何,心中的宝贝秦淮茹已嫁作他人妻,他还能怎样上心。以前,傻柱日盼夜盼,就盼着贾张氏能松口。在他看来,自己与秦淮茹不能在一起,最大的阻碍就是贾张氏。所以他也曾极力讨好贾张氏,可结果……如今贾张氏提及此事,傻柱心中虽有触动,也有了片刻兴奋,但很快就被现实打击得烟消云散。傻柱心中暗自叹息:贾婶啊,你要是早出来几年该多好啊。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晚了,一切都晚了。
这里虽是何家,但贾张氏却像主人一般,滔滔不绝地给傻柱做起了思想工作。差一点,这老寡妇就要说出那句:你看我怎么样。聊了近一个多小时,贾张氏才离开。她打的主意很明确,先给傻柱打打预防针,感情之事急不得,需慢慢培养,靠时间沉淀,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
最近这两天,贾张氏与傻柱走得很近,没事就往何家跑。这让院里不少人都看傻了眼。要知道,以前贾张氏对傻柱充满敌意,因为院里人都清楚傻柱对秦淮茹有好感,而贾张氏怕儿媳妇跑了,所以对傻柱比较反感。如今,秦淮茹嫁人了,常来找傻柱的人从秦淮茹变成了贾张氏,这可真是新鲜事。
“老婆子,看什么呢?”三大爷阎埠贵悄无声息地来到三大妈身后,这一开口,把三大妈吓了一跳。三大妈拍着胸口回头看了一眼阎埠贵:“我说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他贾婶跟傻柱的关系有点不一般。”
“能有什么不一般。”阎埠贵并未多想,随口说道:“我看你是没事闲得慌。”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也不知是不是三大妈这张嘴开过光,事实证明,还真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