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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逸:“什么事?”
段燮顿了顿:“算了不说了。”
楚时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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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燮这个人,你不能说他不守信用,但要真的指望他把某件事当做秘密烂在肚子里那也不现实,没见到孟少渝还好,一旦见面了那随时可能有意外状况发生。
他是一周后回的京州,当晚约了孟少渝吃饭,楚时逸也在,他们俩之间虽然有嫌隙,但也不是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见面了,还是经常能见着的。
孟少渝始终不能接受姜栩年的离开,什么时候见他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今天更甚,手里的酒杯就没放下过,以往段燮还能安慰两句,劝他想开点,但现在不行了,心虚。
他胳膊肘抵了抵楚时逸,意思是让他劝劝。
谁料楚时逸毫不在意:“不让他喝酒,你以为他会出来?”
段燮担忧道:“那也不能这么喝啊,把胃都喝坏了。”
楚时逸:“没事,真有什么问题我直接联系医生过来。”
“……艹!”段燮指望不上他,骂骂咧咧地把他往旁边一推,然后坐到孟少渝身边,“渝哥你少喝点。”
孟少渝皱着眉:“别管我。”
“现在只有酒精才能缓解他的痛苦,只有醉了才能忘记自己干过的蠢事。”楚时逸摇摇头,“但是可惜,就算把天底下的酒都喝光了,姜栩年也不会回来。”
段燮服了:“你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楚时逸的话明显刺激到了孟少渝,他神情呆滞,目光发直。
段燮叹了口气:“渝哥你别听他瞎说,姜栩年肯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少渝喃喃:“今天月底了……贺助说最迟月底我就能见到她……”
段燮一愣:“他怎么知道?”
难道贺清知道姜栩年在尘溪?
孟少渝:“他找大师算的。”
段燮:“……”
“大师说心诚则灵……难道我还不够诚心?”孟少渝转头质问段燮,他眼眸通红,像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难道要把我的心挖出来吗?是不是?是不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
段燮无言以对。
孟少渝闭了闭眼,片刻后又拿起酒瓶倒了杯酒,冰凉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紧接着带起胃部一阵灼热的痛,他毫不在乎。
楚时逸看不下去了,一伸手夺下酒杯:“你别喝死了。”
看着孟少渝这副醉生梦死,有今天没明天的痛苦模样,段燮深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刽子手。
最终,他忍不住开口了:“我知道姜栩年在哪儿。”
楚时逸蓦地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