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时,桑母看了眼厉渊,随后开口说道,“思语,你和厉渊已经在家里陪的够久了,一直住在这里,不合规矩。用过午膳,你和厉渊就回侯府吧!”桑夫人不忍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人死不能复生,桑思语还有她自己的生活要过。闻言,桑思语摇摇头,“不要,母亲我想留在家里,想多陪一陪你。”“你这孩子,母亲没事的。你已经出嫁了,一直住在娘家,像什么样子?就算是亲家不说,旁人也是要在背后议论的。”“我这里,你放心便是!日后无事了,来陪着我说说话,吃吃饭就好了。更何况,我还没有瞧见外孙呢!”言下之意,便是她不会寻短见,至少现在不会。桑思语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桑府,厉渊刚准备让车夫回侯府,便听见桑思语说道,“去睿亲王府!”厉渊有些惊讶,“现在去找睿亲王?有事吗?”“嗯!”桑思语点点头,若不是今日程成来此,她倒是忽视了一件事。只是这件事她不能告诉程成,除了南宫璃,旁人的话,她都不信。二人坐在前厅里,顾凉月见到她时,心中满是疼惜。数日不见,桑思语憔悴了不少。特别是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思语!”顾凉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拿着她坐下来,说一说别的话。“月儿,王爷不在吗?”桑思语出声问着。顾凉月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你耐心等一等。”“好!”桑思语不再说话。等了没多久,南宫璃便回来了。桑思语赶忙说道,“今日,我忽而想起一件事,或许王爷能解开。”南宫璃紧了紧眼眸,“可是桑大人留下了话?”“不是!”桑思语摇头,“我父亲他没有醒来,整个人都是昏迷的。但他得一根手指,却是十分的用劲儿,而且……”桑思语生怕自己描述不清楚,还给南宫璃示范了一番。听着这话,南宫璃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怎么还会有意识的留下一个字来?可是桑思语说的真切,应该也不是假的。忽而,南宫璃好似想到了什么。刚刚桑思语描述的是一个点。他想遍所有和桑大人有关的人,唯有一人符合。孙之焕,之字第一笔便是一个点。首先,他是欧阳世之的人。他日日都在大理寺,对于桑大人的行踪十分的清楚!若是他想下手,只需让欧阳世之找些人埋伏着便是。第二点,便是桑大人一死,他是最有望坐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如此一来,欧阳一党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了先机。“这件事,你可有告诉旁人?”南宫璃紧了紧眼眸。“不曾!”桑思语摇头,“今日大理寺卿的程大人来府上问,我不曾说过!我不相信他,所以便没有和他说。”这件事只有桑思语一人知晓,至于桑母,桑思语更是不曾提过。南宫璃看着厉渊,“日后无论是谁问起,你们二人一定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另外,这件事你们不要私下去查,一切交给我。”“好!”厉渊点点头。得到回复,南宫璃起身离开。三个人都知道,他这是去忙着调查这件事去了,所以也就不在多问。顾凉月微微叹气,“思语,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一定不能这样下去。桑夫人,还指望着你呢!”闻言,桑思语应声,“我知道,我会的!”二人没说几句,桑思语便起身离开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与顾凉月坐在这里说笑,也怕是影响她的心情。另外,宁国侯夫妇也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去,也该让他们安心才是。临走时,顾凉月亲自把他们二人送到了府门外。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厉渊,思语和桑夫人一定要照顾好啊!”厉渊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马车里,桑思语依靠在厉渊的肩膀之上。如今,桑思语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所以他不会让她失望。宁国侯府,宁国侯夫妇瞧见桑思语回来以后,赶忙走了过去。他们又仔细问了问桑家的事,得知桑夫人已经没事了,这才安心。“思语,这几日你也累坏了。你赶紧回去歇息着,一切等醒来再说。”闻言,桑思语眼眶一红,“母亲,多谢母亲体谅。”宁国侯夫人亦是心疼,“好孩子,咱们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你不仅是我们的儿媳,更是我们的女儿。”一家人?这三个字,让桑思语直接哭出了声。宁国侯夫人有些懊恼的看着厉渊,随即赶忙让他带着桑思语回去了。看着桑思语的背影,宁国侯陷入了沉思。经此一事,这桑思语长大了不少,只是这种长大,是被迫的。“也不知,思语这孩子能不能缓过来。这些日子,你可要注意着。”宁国侯叹了口气。宁国侯夫人点点头,“放心,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是会这样做的。”翌日早朝,南宫璃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直接状告孙之焕。这罪名,便是谋害朝廷命官,原大理寺卿。当即,太子一党更是心中慌乱的不成样子!这件事极其隐蔽,南宫璃又是如何知道的?孙之焕亦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皇上,下官冤枉啊!睿亲王,空口无凭,怎能这般愿望下官。”“这罪名多大,是要抄家的。皇上,请给臣做主啊!”承宣帝眼眸一紧,看向南宫璃,“你可有证据?”“有!”南宫璃点点头,“昨日,臣弟去寻仵作了,按照他的记载,这桑大人身上的伤,都是左手的剑伤。”“若是记得没错,孙大人,你应该用的就是剑吧,而且还是左手!”话音落下,孙之焕肉眼可见慌张了下,“睿亲王,这天地间左手用剑的人多了,你凭什么就认定是下官?”“自然不妃仅仅这一点!”南宫璃勾唇一笑,“皇兄,臣请司大人一并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