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这人可难制服了,两个高手都奈何不了他。你猜最后谁把他打服了?”
“咱班头?”
“要是咱班头上,能有什么悬念吗?我告诉你,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
“嗯嗯。”
“听说呀,是被小樊楼里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妆娘搞定的。”
“真的假的,你在说天书吗?”
“什么真的假的,那小妆娘你我都见过……就是……就是在咱这牢里进出三回的那个宋小妹!嘿,你说神奇不神奇!”
几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白天发生的事,讲述者眉飞色舞,深情并茂。趴在地上的卞桯心中暗暗叫苦,那宋小妹的一击,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本着跟沐长风和南宫令鱼死网破的心情,结果呢?鱼没死,网也没破,屁股却破了!
宋小妹使得到底是什么暗器?
卞桯老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前一天就应该先将宋小妹给解决了。不过这又该怎么说呢,谁能料到,宋小妹会杀出来搅和一下。唉,有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就如这样吧。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衙役的聊天戛然而止。
裘胜辉离了小樊楼,便回了府衙,来看卞桯的情况。
“大夫来过了吗?”他问一个衙役。
“来过了,上了药。”
裘胜辉点点头,向卞桯走来。他蹲下身子,观察着趴在里面的犯人。有衙役赶紧搬来一个板凳,“班头,坐。”
裘胜辉坐在凳子上,像极了判官,阴暗的环境更是增添了一些氛围。“卞桯,刘遇真、谢芷鸢还有珍珠,都是你杀的吧?”
卞桯虽然痛得大汗淋漓,却还能冷笑出声:“呵呵呵,你们官府办案这么粗心的吗?你确定只有这三个人吗?”
这话听得裘胜辉脊梁一抽,一股冷意从尾椎骨处直冲脑门。难道不止这些吗?“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卞桯的笑声更加阴冷可怖了,他没有回答裘胜辉的提问,而是说:“你信不信,我本来还想再杀一个人的。”
“谁?”
“宋小妹!”
裘胜辉的冷汗从头顶冒了出来。在这阴暗的环境中,虽不十分能看清卞桯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得出到他那副极具变态的笑容。裘胜辉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内心跟钱塘江的潮水一样,难以平静:这人到底杀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是我们未知的。
“到底是谁指示你去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裘胜辉不想跟他啰嗦,直奔主题严厉地问道。
“怎么,公堂搬到这里来了?捕头成知府了?”卞桯的阴笑变成了狂笑,由于身体的抖动,臀部刚上过药的患处又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