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枕瞬间愣住,一时语塞。
这是他进到殿内以来,她第一次正眼瞧他,从他的方向看去,她因作画而微微侧身,斜阳映在其抬起的精致面容上,白玉无暇,如斯圣洁。
与那日的骄阳似火全然不同,但都美得让人,心动。
宝贤见他不说话,光搁那发呆,也懒得再开口,继续作画,这是她娘千秋宴的礼物,不容马虎。
另一边的李枕顺着其动作,看向桌面,那是一副人像画,仔细一看,是万夫人,惟妙惟肖,当初只是听闻母亲说她擅琴棋书画,现在看来,倒是不假,再次凝视着她的垂下的侧颜,默默补充,最起码'画',不假。
大殿内瞬间静了下来,两人都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彷佛刚才的谈话不存在一般,其他人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
宝贤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无法自拔,倒是没想到,某只狗情不自禁的摸到她身后,理所当然的环上她的腰。
把她吓得,差点没一个手抖毁了几天的心血,放好笔,扭头就推开了他,小脸蛋铁黑铁黑的,"皇上,臣妾在忙"。
李枕没想到会被推开,看出她不愿,倒也没勉强,只稍做咳嗽缓解着尴尬,道,"贵妃身体好些了吗?"。
宝贤立马警钟大作,"没有!",这辈子都不会好!
别妄想觊觎她的美体!
滚蛋!
李枕看她反应略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小鼻子皱皱,饱满的暖色唇瓣紧抿,定定(警惕)的看着他,一时间喉咙动了动,略微不自然的挪开视线。
还很贴心的询问,"那,需不需要给你传太医?朕知道有位太医。。。。。。",医术高超。
宝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更是惊悚,浑身的毛都在站立了,很坚定,很大声的反抗,"不用!,我,臣妾是说,我这个病比较隐秘,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她可没说谎,后悔药都没有,她这病怎么治?
李枕略微皱眉,看向她的眼神竟是带上了丝丝怜惜,宝贤嘴角,眼角都在抽动,她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她自然的走开,果然,远离男人后,空气都干净了。
干巴巴的看着他,"皇上还有其它事嘛?"。
李枕被问得一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没有",然后他终于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淡淡排斥,意思很明显,他可以走了。
有这个认知的李枕先是震惊,随后竟是笑了起来,凝视着她干净的双眸半晌,走了,走到门口却突然转身,果然看到她面色松缓,一时间竟是不知该高兴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还是该难过自己竟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