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常辉堂,如兰回到葳蕤轩,刘妈妈就迎了出来,"姑娘,您没事儿吧"。
如兰卸下外套,头也不抬,"刘妈妈,去点上迷香,让母亲好好睡"。
刘妈妈先是一怔,随后马上回道,"好的姑娘,老奴这就去办,正好大娘子睡得沉呢"。
很快,刘妈妈出来,"姑娘,好了"。
如兰安排好亲娘后,起身走到门外,扫眼院子,找了个看着比较舒服的角落,让黑熊搬出一个大凳子,稳稳的落座,
"刘妈妈,喜鹊,你们亲自带人去,把所有嚼舌根的都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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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不到的时间,院子里跪着一地的人,如兰看着她们,淡淡开口,"打!"。
随即,满院子都是哭喊声,求饶声,声声不息。
"姑娘!五姑娘!饶命啊,不敢了!"。
"姑娘,奴婢错了!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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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怪我们啊,是芽乐!是她给我们的钱,让我们这样说,啊!"。
如兰喝茶的手顿了顿,似乎笑了一下,也不管,继续很享受的听着。
很快,她就被血腥味包围了,有点恶心,但是也就那样,如兰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变态,她竟然挺喜欢听人哭的。
说来好笑。
这个世界,不是别人哭,就得自己哭。
甚至,有些人,哭都没机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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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差不多,如兰叫了停,面无表情的道:"画眉,带着人,死了的送去给海氏,没死的发卖"。
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补充,"对了,顺便把刚才吐出来那几个也处理了,海氏要是不给,你就把死了的一堆送去海家"。
画眉:"是,姑娘"。
如兰放下茶盏继续:"刘妈妈,整理一下院里的人,死契的不管,不是的要么签死了要么打发走"。
刘妈妈赶紧道:"是是,姑娘"。
如兰沉着脸,平静的看着一地的血,深深吸一口气,"真恶心"。
缓了好一会儿后起身回了自己房间,顺便交代,"黑熊,把地洗洗干净了"。
喜鹊跟在后边,脸色很难看,如兰停下脚步,"下去休息吧,让海棠来"。
如兰本是为着她着想,但不知道喜鹊怎么理解的,头晃得跟个拨浪鼓,"不要,姑娘,您别赶奴婢走,奴婢要伺候您"。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如兰也不甚在意,"嗯"。
半个时辰后,如兰舒舒服服的泡完了花瓣澡,坐在窗边。
平静凝视着窗外的竹子。
这一刻,她心里突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野望,对权力的渴望,只有最大的权力,才能保护最想保护的人。
喜鹊安安静静的陪在一旁,笑话也不敢说了,吃的也不敢推荐了。
如兰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整个葳蕤轩都陷入一阵诡异的安宁中。
但是。
其它院子却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