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在舒家吃了饭,自是告别了陆文和舒涵,回酒店休息。萧易北送他,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昏黄的街灯下留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萧郁看着地上的影子,不禁感慨道:“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我捡到你时,你才小猫崽一样大,没想到现在一晃眼就……”
“老虎一样大了!”萧易北接着萧郁的话讲下去,没想到萧郁一顿,啐了一口,“老虎?你还老虎,你充其量也就是头狼!”
“咦?师傅,您老这逻辑思维能力不对啊!您自个儿说捡到我时是小猫崽一样的,我现在长到一米八几,小猫崽长大了,还不该是老虎吗?怎么又变异成狼了呢?猫和虎还能攀上近亲,狼是狗一队儿的啊?”
萧易北和萧郁要么不碰头,碰头必定是抬杠。
“你啊,就是匹狼,白眼狼!”萧郁瞪了萧易北一眼,“怎么样?这次陪师傅走一趟?”
“走哪儿去?千国港?”萧易北就知道萧郁此次到鹭洲,绝不会是单纯为了看陆文这么简单。
“你说呢?”萧郁反问。
“不去!”萧易北想都没想,回答的斩钉截铁。
萧郁一愣:“为什么不去?我出双倍的小时费给你!”
能够请的动萧郁出马的单子,必定不会简单,而有了萧郁出马还不够,萧郁还要萧易北一同去,也不知是怎样棘手的项目。
“就是不去!”萧易北也不给理由,他从小就这样,性子拗的很。他认准的事情,很难犟的过他。
听他这么说,萧郁也就不再劝,只是叹了口气:“哎!师傅老了,最近体力也不行了,千国港这个案子有点头疼,本还想有个徒弟能帮我分担着点儿……”
硬的不行,萧郁只能使出苦肉计。
谁想萧易北压根不吃他这套:“体力不行?师傅您就别逗了。我看您在南太平洋上,美女环伺,体力那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你……你个臭小子,损师傅最开心是吧?”一个毛栗子那是师徒抬杠的压轴戏。萧易北摸了摸脑袋,只觉得这次师徒会面也算是圆满了。
“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了……”快要走到酒店门口了,萧郁突然停住脚步。
“什么?”萧易北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也不知舒涵那丫头睡了没有。
“舒涵……”萧郁眉头微蹙,似乎在找着合适的语句,“你和舒涵相处的怎样?”
萧易北一怔,他也的确是想和萧郁讨论一下舒涵的情况,只是一见面,东拉西扯的又忘了。可现在一看萧郁的脸色,萧易北心里反倒先不适起来。
“还行!房东和房客嘛……”他摸摸鼻子,回答的模棱两可。
萧郁深深地看了萧易北一眼,叹了口气:“我看不止吧!”
这个徒弟他是最了解的,看他们刚才两人进屋时的神态,谈不上亲昵,可也绝对是熟稔的很。而能让萧易北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卸去铠甲,露出真容的人,这世间还真没有几个。
萧易北一下子急了,抓了抓头发:“什么不止,就是房东和房客啊!房子也是你租给人家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那你退租啊!你去和陆文姑姑说,就说你嫌钱少,不租了……”
萧郁看着萧易北窘迫的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的猜测进一步证实了:“行了,行了,我也不是说舒涵那丫头什么坏话,你干嘛急成这样……”
“我哪里急了?”萧易北尴尬地脸都有些红了。
“言归正传,我是觉得舒涵那丫头有些怪,她身上的气场不太对劲……”萧郁其实在第一眼见到舒涵时就已经察觉了,可出于礼貌,他没有表露出来。
听到师傅这么说,萧易北也终于冷静下来:“她有双重人格障碍症。”
“是吗?怪不得。”萧郁若有所思,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不过,如果说她只是单纯的人格障碍症,身上的气场也不该是这样的状态……”
“师傅,您也发现了?”萧易北想要和萧郁求证的也是这事儿,“她命格非常弱,前阶段还被水鬼上了身,紧接着又游魂……”
萧易北简单的把舒涵的那段经历和萧郁讲了讲,萧郁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沉了:“她的八字你都算过了?”
“算过了。”萧易北点点头,“虽然命格弱,可绝不应该阴晦成这样。今天,她更是能够单凭第六感就发现周边有没有阴灵了……”
想到此处,萧易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萧郁突然转了话题。
“没……没有啊!”萧易北紧张得结巴了。
“还说没有?如果你没有管闲事,舒涵怎么会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阴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