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裤子,只能用剪刀来脱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脱个衣服竟能如此费力,忙活了近半个钟头总算搞完。像是又打了场硬仗,浑身酸痛乏力。
“好了?”苗苗关心地问道。
他抬头望去,小猫娘掀开被子一角,用手轻拍身旁示意他躺过去。
“我要睡里面。”
“为什么?”苗苗靠了靠墙,她这些日子一直睡里面,这样有安全感。
“我怕你碰到我左腿。”
“好吧。”
苗苗不舍地下了床,等张三躺下平移到里侧,她才恋恋不舍地睡在本属于他的位置。床单是新换的,但这半边被子和铺垫全是张三的气味。
因为两肋和手臂内侧没受伤,张三顺手将她搂着。
小猫娘抬头看了眼,确认头枕的地方没有伤口,使劲蹭了蹭。
全是他的气味,又在他怀里躺着,偶尔换个位置倒也不坏。
张三深吸一口气,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对了苗苗,知不知道你姥姥叫什么名字啊?”
“不知道。”
他有些诧异:“你不是说和她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吗?”
“我只是宠物啦。你要是养了条只会汪汪叫的狗,会告诉它你的名字,好期待哪天它突然指名道姓地喊你吗?
嘿!XX老兄,你能不能别再跟那个男的鬼混一起,我不想吃桩得梆硬的屎。”
“呃……”张三汗颜,不知为何,这段时间苗苗的语言表达能力突飞猛进。
“她平时不是自称我,就是自称姥姥,要不然就是姥姥我。所以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原来如此,张三又问:“那你听说过红线仙吗?”
苗苗点点头,“这个倒是听说过。”
不等他开口,她接着说道:“是我姥姥。”
张三只觉豁然开朗,所有的疑惑都解释得通了。难怪一个老太太能活得如此滋润,原来是有异能在身。
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她最终还是因为虚弱生病死了,然后异能便传给了苗苗。
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
张三猜不出来,索性借着困意倒头大睡。
……
万籁俱寂,张大摩挲着鱼怪的手臂,下巴左右横挪,似在沉思。
突然,他从沙发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刀剁在鱼怪手臂上。
崩碎的声音乍响,检查其手臂,鳞片确确实实被破开,砍刀深切肉中,却被坚硬的臂骨硌出个豁,离一刀两断差得远着呢。
他抬头望向夜空中的绯红,喃喃自语道:“红,线,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