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屿摇头,看着许芯露说:“事情是关于孙春菊的。”
难道是下午孙春菊和荷花婶后面发生的事?许芯露在心里大胆猜测着。
“许知青。”江山叫了一声人,然后继续说:“下午上工的时候,荷花婶突然带了好几个人去找孙春菊,说是要收拾她什么的,两人还打了一架。”
许芯露:“!”原来前面还有这一出。
“后来荷花婶拿起锄头就到处乱挥,大家也不敢上前,孙春菊就一直跑,荷花婶在后面追,怕出事,有人赶紧去告诉支书和大队长。”
说到这儿,江山的语气突然变凝重起来,“但在半路上,支书和大队长他们只看见荷花婶,费了一番劲才问出来,说是孙春菊掉河里了。”
听完,江屿眉心一松,他根本不关心孙春菊的死活,她要是真落水死了,那还是便宜她了。
许芯露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她问:“然后呢?”
怎么会那么巧,就在同一天,溺水的人不再是她,而是变成了孙春菊?
江山:“后来,支书和大队长组织人去河里打捞,什么都没有看见,水势湍急,可能是已经被冲远了,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许芯露指尖一颤,到底真的是意外还是孙春菊变成那个替死鬼了。
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有躲过一劫的欣喜,也有对孙春菊做了替死鬼的后怕。
但她对于孙春菊落水的态度和江屿一样,她这就是坏事做多了迟早有报应,罪有应得。
“怎么了?”许芯露的手就被江屿握在掌心,所以她刚刚那一抖,江屿很快就察觉到了,问:“害怕了?”
许芯露没办法解释,只能默认江屿的话。
“别怕,我一直陪着你,那些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江屿孔武有力的手臂把人收紧,抱进怀里,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江山在一旁捂脸,非礼勿视。
这不是他能看的吧?
“屿哥,你说……孙春菊不会真的没命吧?”等两人终于分开,江山试探性的问道。
之前再怎么样,他都没想过会闹出人命。
江屿淡淡撇了眼江山,开口,“与我无关。”他之前的打算就是让孙春菊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现在人死了已经够便宜她了。
江山话音一梗,这是什么意思啊?
但回过头来想想,的确是和他们无关,这件事要找也只能去找荷花婶。
“屿哥,俺明白了。”江山点头。
许芯露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猜哑迷,一头雾水。
直觉江屿有事瞒着她。
许芯露问道:“那现在支书和大队长打算怎么办?”
江屿:“报公安。”
“屿哥谁得对。”江山直点头,“但今天太晚了,明天村里就会让人去县城找公安,事情交给公安同志处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许芯露发现江山对江屿狗腿子的本事是越发熟练,就像一个小迷弟般的崇拜,江屿说得话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