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她能说不是吗?
她反正就很想让周璟死的。
但是显然她不能。
她皮笑肉不笑:“你说的是。”
“皇祖母!”
话音未落,就听外头的吵嚷声。
邵阳快步入内,她瞧见屋内跪着的人,明显一愣。
她身后很快有人追上来,是宫女的打扮。
“奴婢该死,送早膳时让公主从房中遛了出来。”
邵阳转身就是一巴掌。
“遛?”
“本宫是公主,何时成了阶下囚了!”
太后眸色一沉:“放肆!”
邵阳却丝毫没被吓着:“皇祖母不必大呼小叫,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邵阳的确放肆,是,昨日我进宫取血珊瑚的确不该,可孙女为何如此?那是孙女清楚,除了偷拿,如何求您,您也不会给。”
有些话,她堵在心里,许久了,也早就想说了。
“这么多年,您从没正眼看过皇弟。”
“皇弟才德兼备,帮父皇料理公务,从未有过差池,去边境出生入死,换来皇朝安宁。只要他在京城,隔三差五就过来给您请安。可偏偏他做的再好,您永远瞧不见!”
邵阳看在眼里,她真是心疼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之前您生辰,皇弟耗费数月亲手作画,最后被周煜养的兔子踩上了污渍,您知晓此事,只会包庇周煜!那幅画竟看也不看一眼。”
见她要翻陈年旧账,太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够了!你这是指责哀家不公?哀家再如何,这些年待你可不薄吧。”
邵阳咬咬唇。
太后的确对她算是疼爱。
可这又如何?
太后想把她嫁给淮南侯爵府的世子,淮世子的妹妹淮萱是以后的二皇子妃。
周璟在朝中的威望甚高,而对周煜众人却颇有微词。她身为长公主,和周璟又是一母同胞。自是得重臣几分薄面。
太后这是想拿她为周煜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