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跪下!”
瑞王闻言,脸色僵硬,今日宾客还未散尽,他堂堂一个王爷,却要被罚当众下跪,何等屈辱!
萧老夫人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本宫在你瑞王府上说话不管用了?”
“不敢。。。。。。”瑞王垂眸,到底咬牙跪了下去。
连皇上都敬重的荣安长公主,他一个王爷,哪敢顶撞?
另一边,得了消息的萧景瑶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哪怕是姜氏今日真被猛虎所伤,或是死了,都比不上如今伤到她腹中孩子眼中。
景弋寿命不长,这个孩子。。。。。。可是延续血脉最后的希望了。
就这么没了。。。。。。
她垂眸看了瘫坐在地上的周慧柔一眼,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竟是养了个祸害出来!
而周慧柔的脸色一直没有变过,就像是死了亲人一样难看。
她苦苦哀求着萧景瑶:“阿娘,我知道错了。。。。。。”
灵舒表姐只跟她说,姜令芷是个乡野村妇,她哪里知道萧国公会把这个乡野村妇看得这么重!
为了她,连荣安长公主都出面了。
“啪!”
萧景瑶气得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斥责道:
“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蠢货?你以为自己是惩奸除恶来了?岂不知你就是那出头的蠢鸟!你今日就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被人利用,能落个什么下场!”
周慧柔不敢反驳,衣裳被浸湿也只敢呜呜直哭。
萧景瑶一把将她拉扯起来:“跟我哭没用,去你小舅母门前跪着,使劲求!”
“是,是!”
周慧柔赶紧点头,她就知道,阿娘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的。
此时姜令芷所在的厢房里。
她满脸泪水半躺在床上,一身沾满血迹的外衣已经脱下,整个人虚弱又可怜地抓着大夫:“大夫,我的孩子,当真保不住了吗?”
大夫一脸痛惜:“。。。。。。四夫人节哀,已经摸不到孩子的脉象了。”
女子有孕乃是脉搏圆滑、往来流利、如珠走盘的脉象,而萧四夫人的脉象微弱、沉细,这是流产后气血两虚的脉象啊。
大夫叹了口气,劝道:“夫人年纪轻,养好了身子,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说罢,就起身就开方子了。
姜令芷咬了咬唇,朝自己大腿拧了一把,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不会了,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萧老夫人迈进门槛时,正好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二夫人顾氏赶紧迎上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是景瑶膝下的慧柔,邀四弟妹出去的。。。。。。”
此时,萧景瑶已经带着周慧柔赶了过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老夫人息怒!”
周慧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早已不复先前那灿烂明媚的模样。
她满脸惊恐悔恨地磕头:“长公主,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吓吓小舅母,没想伤她和孩子。。。。。。”
萧老夫人并不理她,只是坐在姜令芷的床边,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那深沉的眼神,仿佛一瞬间就能看透人心。
姜令芷总觉得被看穿了,简直想立刻坦白,她没有怀孕,也没有小产。
她只是来之前,找牧大夫要了一些改变脉象的药防身。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又只得硬着头皮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