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他目光沉的让人看不清。
握在她腕骨上的手有力冷硬,让她挣脱不开。
姜映晚扫过腕骨,心底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看向他,尽量平和地说: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说完,她想了想,补充一句日常的问候。
“今日下朝早?”
裴砚忱轻“嗯”,将人抱在腿上,松开她手腕,拆开刚从外面买来的点心,捻起一块,递向她唇边。
“回来的路上买的,还是那间铺子,尝尝看,喜欢吗?”
姜映晚低眸扫去。
抬手想接,却被他躲过。
“张嘴。”
姜映晚看他一眼,抑着眉头忍不住蹙起的痕迹,顺着他的意,咬了口唇边的糕点。
“喜欢吗?”他轻圈着她的腰。
昨夜行房太过,腰身疼得厉害,他手掌碰上来,姜映晚眉头一直压着的折痕浮出,咽下糕点,说了声“还好”,
手抬起,按在他臂弯上,推开他手臂,起身坐去了旁边的位置上。
“这个姿势不舒服,我自已坐就好。”
裴砚忱手掌顿了下。
但没强行拦她。
他有心想缓和他们的相处。
更想好生与她说说话。
不想因这点小事,将一早的气氛闹僵。
“近来府中的事,可还有愁心的?”
裴砚忱买来的糕点都是刚出锅的,哪怕一路带回来,这会儿也很是温热。
但姜映晚食欲不振,没有多少吃的欲望。
咽下口中那小半块糕点,剩下的便一点未再碰。
“没有,都是些琐事,无需费心。”
“前些时日,夫人说要熟悉府中账务和各种琐事,不便多匀些时间给我们培养夫妻感情。”
“近日,夫人可有时间了?”
姜映晚没看他,她没再以账目作推辞,但仍是拒绝了他,“这几日我想处理姜家庄铺的事。”
裴砚忱却道:“庄铺之事,我已交代了季弘,他们会去办。”
姜映晚:“都是些小事,我自已来就好。”
她拒绝他的意思太明显。
明显到,连遮掩都不愿遮。
裴砚忱心中再度浮现那股熟悉晦涩的隐痛,直直注视着面前这张瑰丽冷淡的面容。
“夫人宁愿去忙小事,也不肯分我一些时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