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样子了,他还记得要妈妈喂他喝。
他多么需要妈妈。
“呜……呜呜呜……”方喜禁不住嚎出声。
“哎!”换了身泡泡棉宽松浴袍的沈北渊走了进去。
他斜着身,试着试着挨在方喜旁边坐下。
“别哭了。”沈北渊的大手举了起来。
方喜抱着儿子猛地爬起来,换一个沙发坐。
沈北渊没摸着想摸的长发,手指头卷起来放回大腿上。
“你在喂儿子,哭了会吓着他,当心呛奶。”沈北渊偷偷瞄方喜。
年年喝完一边,打个嗝,支楞着小身子要坐起来。
方喜揪着咯吱窝抱起他,小家伙往另一边缩,还要喝。
“宝宝,别喝多了。”保姆上手想抱走年年。
年年今天早晨就不舒服了,哼哼唧唧,什么都没吃,空腹一天喝太多胃受不了。
年年推保姆的手,小嘴张得大大的贴着妈妈舔。
方喜哄他,“妈妈有点渴了,我喝点东西再喂你好不好?”
年年乖巧点头,小手交叠半挂上方喜的脖子,小腿腿岔开勾住腰,生怕妈妈跑了。
方喜抱着孩子去了厨房。
保姆指指药罐子,“这个退烧方子最好了,以前年年发烧喝上两次就好了的,可这次……”
保姆怯懦的偷看一眼远处的沈北渊。
“这次太太不在家,年年不舒服实在哄不好,苦汤药根本喂不进去。”
灶台上摆着一大碗熬好的汤药,按习惯那是三天的量。
“麻烦你热一热。”方喜话落,年年搁在她肩头上的小下巴直摇。
“嗷嗷嗷……”不要喝苦药药。
人虽小,不会说话,但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不哭不哭,宝宝不喝,妈妈喝。”方喜拍着孩子。
保姆拿个小盅子出来,倒一点去热。
“全部热给我喝。”方喜喊了一声。
“全……全部啊?”保姆震惊,睁大的眼睛瞟了一眼沈北渊。
“嗯,全部。”
沈北渊走过来的时候,方喜一手抱娃,一手端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