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九鼎……”薄父虚弱的朝前走。
周时尧嗷嗷哭。
看着血淋淋的老人拼死相搏,他不知是吓坏了僵住,还是于心不忍,未加阻拦。
薄父顺利挨近周时尧,堵腹部血口的手也伸了出来。
十个鲜红的指头抖得晃瞎眼睛。
濒死的凄厉模样在周时尧眼前,周时尧眼泪水止不住,放松了警惕,枪口偏离年年的脑袋。
忽的。
薄父猛地捉住周时尧的手腕拉拽,突发大力扯了他一把,将他拖进来十几公分。
薄父:“来人!!”
周时尧:“你不要命了吗?”
两人扭打在一起。薄父猫着腰,将年年罩在自己身下。
沈北渊飞奔,冲在最前头。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砰……
枪响。
薄父身形一顿,双手死死抓住周时尧。
周时尧拼命挣扎,一只脚后伸试探楼体边缘。
杀不了沈北渊,带沈北渊的儿子去死是他最后的机会。
暴怒的他丧心病狂,抡掌捶打薄父的头部。
“找死!”沈北渊赶到,钳住周时尧的手腕拎起来掰成两段。
“啊……”剧烈的痛感波及周时尧全身。
他面目狰狞,浑身颤抖。
沈北渊夺下枪。
救援人员割断绳索,救下年年。
薄骁抱起父亲,“爸……”
薄父肩头挨了一枪,弹体穿过皮肉,血糊糊的大洞洞喷出一股血泉。
薄骁掌心盖住口子,热流顺着指缝流,渗透他的袖子,染红洁白的衬衣,染红了他的眼眶。
“爸……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薄父吸口气,微掀眼皮,“死不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