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不同又是谁手底下的人,皇帝或者陵素道长,秦白心里也不清楚,但是顾不得再想那么多,这地方已经接近郡公府,秦白原本只想等着这一队人马离开之后,在偷偷摸摸地回到郡公府。
可是谁想得到,这些人那就跟脚底下面长了根一样,但是在这个地方呢,一动不动压根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可更关键的是现在就只剩下前后两条路,往后走,那是直接通到别的地方去的,而去郡公府只剩下这一条路。
再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天马上就要亮了,秦白身上的这一身夜行衣已经不知道破了多少个窟窿了,压根就耐也不住阳光,要是再在这里待着,非出事不可。
“奶奶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杀过去,就锦衣卫这些人压根就不是老子的对手。”
张宋见这情况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道了一句,秦白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想的太过简单了,对付这些人的确是容易,不过这一旦惊动了锦衣卫,剩下的大批人马也会往这边涌过来,咱们是安全了,不过这师爷她们可就危险了。”
“那能咋办。”
张宋一听到秦白开口说的这句话,不由得感觉有些头疼,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在心里面也没一个确定的主意,目光只能看向秦白。
实话实说现在的秦白那也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直打转,可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锦衣卫对面又传来了一声打招呼的声音。
“我说兄弟,咱们可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夜里是你在这里巡防,这不是赶巧了吗。”
那声音秦白相当耳熟,不用多想,就是北镇抚司的百户徐长发。
那原本巡逻的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头头一听到这话,立刻往自己远处的地方看了过去,随后紧走两步,拱了拱手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徐百户,这大半夜的,你们北镇抚司的人来这干嘛。”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那都是给皇上效力的人,你们能在这儿,我就不能在这儿了吗。”
说话的同时,徐长发从兜里面拿出了一张公文,道:
“这是我们家高大人的公文,说你们南镇抚司的人已经盯了一夜了来的辛苦,这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北镇抚司的人来了。”
“这,我可没有接到我们大人的公文。”
那个头头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又伸手接过了徐长发手上的公文,足足盯了接近一分钟的功夫,发现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又开口道:
“皇上委派我们,来这地方就是我们职责所在,不敢谈辛苦,接下来还是由我们继续盯着吧,除非我们孙大人的命令,要不然真不敢擅离职守。”
“瞧你这句话说的,什么孙大人高大人,现在那是由皇上统一调派,咱们都是听皇上行事,你们盯了一夜,那也辛苦了,瞧瞧你手底下的这些人,那都困了,要趴地上睡着了,难不成兄弟你也是担心我抢了你的功劳,所以才不敢走。”
有道是上头一句话,下头跑断腿,这一些人那压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大半夜的要让他们来这里干这种五城兵马司的捕快们干的事情,虽然说那叫做军令如山,这些人是敢怒不敢言,可是实话实说,这心里面可都骂开锅了。
那个头头听到了徐长发口中所说的这一句话不由的也是一愣,自己是当兵吃粮,况且在这地方守着,那能得到什么功劳,现在有高大人的公文在这里,自己就算回去睡觉,那也没有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之后,这人装出一副相当不愿意,似乎还愿意在这留着站岗的样子道:
“为了朝廷效忠,这些都是我们理所当然该做的,不过既然兄弟你来了,那我也不能为难兄弟你,这接下来那就让兄弟你在这待一会吧,有什么事情那可得及时和我们知会一声。”
“得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天可都马上要亮了。”
徐长发笑着和面前的头头开口道了一句,一听到这句话,南镇抚司手底下的锦衣卫个个都是开了花,没多说些别的,大步流星的就往家里走了。
徐长发看着这些锦衣卫的背影,不由的唾了一口唾沫道:
“奶奶的,这些人倒是轻松省事,还在老子这里装孙子,哥们几个跟我走在这附近转转一圈,老待在这儿那能把人给困死了。”
说完这话,徐长发带着自己手底下的锦衣卫扭头走进了另外一条街道,把在暗处的秦白面前的路给让了出来。
整条大街上见到的都是南镇抚司的人,突然出了一队北镇抚司的人,不由得让秦白的人感觉到有些意外,可是再转念一想,那也就立刻明白过来了,师爷和鬼医李肯定在郡公府上,所以高老头才派出人来掩护自己。
等到了郡公府的门口,秦白也顾不得再敲门走进去,直接让哥儿几个如同叠罗汉一样从墙头上翻了进去。
“这地方这么大,师爷他们能去哪。”
张宋看到眼前装修华丽而且屋宇壮阔的郡公府不由得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愣住了。
“别的地方绝对不可能,估计在我媳妇那,师爷他们只认识我媳妇。”
秦白想了想直接带着他们穿过了郡公府前面五道院子,第6道院子修的极大,假山画舫,外带一座三层高的绣楼那地方就是叶如诗的闺房,秦白虽然没在这地方住过,不过叶如诗也带他在这地方参观过一次,所以他也是相当清楚的,抬头一看此时此刻天色都快亮了,那楼上竟然还亮着灯光,不用多想肯定楼上有人。
一行4个人打开了这绣楼的门锁,偷偷的溜了上去,这叶如诗住在绣楼的2楼,正好亮着灯的也是这一层,秦白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子里面却没有人回应。
那秦白只得压低着声音开口道了一句:“媳妇是我,赶紧开门。”